自己的手机,见快到十二点了,几个信息陆续传来,大都是肖婷婷的手机号码,有的是肖婷婷去洗面以前打的,有的是肖婷婷洗完面后拨的,另外还有几个朋友发来,一些“新年好!”、“新年快乐!”、“来年好运!”等招牌式的问候。
他赶忙起床,去卫生间简单的洗漱一下,便随肖婷婷走出房间,临上出租车前,陈峰突然想到还没有给肖婷婷的父母买礼物,便说:“我们去帮你父母买点东西吧?”
肖婷婷抱怨道:“谁稀罕你这些破东西,赶快走吧,要不就来不及了。”
两人急冲冲地来到肖婷婷父母家时,饭桌上摆了一大堆佳肴。肖婷婷的母亲见两人空手回来,觉得陈峰一点规矩都不懂,大过年的没有带一点礼物,简直不把长辈放在眼里,心里自然有些不快,父亲更是把他和夜场里那些小流氓联系在一起,连正眼也不瞧他。
“你们怎么才回来?”肖母见陈峰显得有些尴尬,随即说:“快坐下吧,一会儿菜就凉了。”
肖婷婷讨好说:“妈,还需要我们帮你做点什么?”
“不用了,要是等你们回来,我们今天中午这顿年饭,可要等到晚上才吃了。”
肖母将一瓶五粮液酒打开,将陈峰旁边的一个大杯子斟满。
陈峰赶忙说:“伯母,够了,我喝不了那么多。”
“能喝就喝吧。”肖婷婷的父亲冷冷地说:“别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些从夜场出来的年轻人,一个个有多大的酒量吗?”
陈峰哑然,肖婷婷责备道:“爸,今天是什么日子,你怎么说这些呢?”
外面鞭炮声声,热闹非凡。吃饭时,肖婷婷的父亲一直板着脸,母亲强颜欢笑,陈峰郁郁寡欢,肖婷婷尴尬之极,一家人的团年饭简直是索然无味。
吃过午饭,陈峰谎称要去单位值班,匆忙离开肖婷婷家。肖婷婷自然心中不悦,约上几个朋友去茶楼开了一个雅间,玩起了国牌——麻将。
麻将是四人玩的骨牌博戏,原属皇家和王公贵胄的游戏,后来,逐步流传到民间,牌式大体分为“饼”、“条”、“万”三种。
它是集益智性、趣味性、博弈性于一体的娱乐活动。
玩麻将既可以消磨时间,又可以让几个朋友积聚在一起,豪赌一把,赢钱的人想多赢一些,输钱的人想把本捞回来。
肖婷婷和几个朋友一旦玩起麻将来,什么都不顾了,尽管是新春佳节,他们还是从下午二点开始,玩到第二天上午八点才鸣鼓收兵。
这种孜孜不倦的精神令茶楼老板娘非常感动,一会儿帮他们倒茶、送水,一会儿替他们包饺子、煮汤圆,然后,在他们临走之前,笑眯眯地清点这帮人送来的茶钱和包厢费。
肖婷婷回到家里草草吃上几口饭,觉得实在困得不行,便和衣倒在自己闺房里的榻上,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不停地梦呓起“二条”、“三万”、“清一色”、“大对子”之类的麻将术语。母亲将她叫醒的时候,已是吃晚饭的时间了。
她突然想起从昨天下午到现在还没有看到陈峰一眼,于是问:“妈,陈峰来过我们家吗?”
“没有。”母亲摇摇头说:“他昨天不是说在单位加班吗?”
“大过年的,加什么班哟?”
她翻身起床,拿起手机拨打陈峰的电话,然而,他的手机却处于关机状态。
“这家伙死到哪里去了呢?难道他还在生我父亲的气?”她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去卫生间洗了一把脸,回到客厅,对母亲说:“不行,我得去找他。”
母亲关切地问:“你不吃晚饭吗?”
“你和爸爸先吃吧,别等我了!”肖婷婷拿起自己的手提包冲出家门。
她打车来到陈峰居住的小区门口,一口气跑到上楼,用钥匙打开了他家的房门,见茶几上摆放了几桶吃过了的方便面盒,方知这家伙今天哪里也没有去。
她扭开卧室的门,看见陈峰还在榻上酣睡。
一把将他的被子揭开,大声说:“你是属猪的啊,大过年的,现在还睡在榻上?”
“我不是给你说了,我昨天在单位值班吗?”陈峰将被子拖过来替自己盖上,为自己辩解道:“我太困了,所以,睡了一天。”
“值班?”肖婷婷直视他的眼睛,说:“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不想去我们家,完全在找借口。”
“找借口?”陈峰反问道:“我为什么要找借口?”
“那你茶几上放那几桶方便面盒子怎么解释?”
“我前些天吃的,忘了收拾,该行了吗?”陈峰想起肖婷婷的父亲鄙视他的目光,有些不耐烦了。
“你放屁。”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