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上气不接下气,差点没有撅过去。
“老夫自己走!自己走!”严太医是真觉得遭老罪了,一落地马上就马不停蹄的往寝殿赶。
谢危对于滑脉还是能够把的出来的,可是就担心太过在乎,导致自己出了幻觉。
“阿婧,平稳呼吸,喝一点点水。”谢危还在帮婉宁按揉穴位,试图让她好受一些。
缓了一会儿,那种眩晕的劲过去了之后,婉宁这才恢复了神智。
之前从来没有过那样晕的昏天黑地的感觉,今天真是奇怪得很。
严太医来了,隔着大半个屋子,马上行了一个大礼,声音穿透门廊传过来。
“参见公主殿下。”
“进来,殿下今晨起来身体不适,严太医你看看这是因为什么缘故。”
“是。”低着头就上,取出一块纯白锦帕当做是阻隔,这才开始诊脉。
太医的指尖悬于寸关尺三脉之间,那脉象如灵动的游鱼,圆润流畅地滑过指端,带着一种奇异的饱满与活力。
如珠走玉盘,圆活流畅。
收回手,后退一步,深深躬身,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公主殿下大喜。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走盘,此乃滑脉。”
“恭喜殿下,恭喜驸马——”说吉祥话,也没忘了谢危。
滑脉?
那不就是有身孕了!
婉宁心中大喜,盼了这么久的孩子,终于是盼来了。
手不自觉的覆在小腹之上,那是她的血肉。
不知为何,婉宁忽的觉得有种想要流泪的冲动。
这孩子来的名正言顺,会有一个温柔和善的父亲,会在一个温暖富贵的家庭长大。
冰湖之中的温热,婉宁从来没有忘记。
缓缓低头,感觉脸颊有泪珠划过,原来是在不知不觉间,眼泪就已经落了下来。
一个不带原罪的孩子,婉宁已经期盼了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