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是秋莲。

今日大殿上的还是那些人，只不过沈聪却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他头发乱糟糟的，衣裳也破了好几个洞，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恶臭，脖子上两个血洞十分显眼，瞧着惨极了。

林丞相一看，立刻指着雍洵舟的鼻子大骂：“你真是目中无人！陛下都没给他定罪你居然动用私刑！你有没有把陛下放在眼里？”

雍洵舟抄着两只手，老神在在的站在他对面，听到他的声声控诉这才抬眸朝沈聪的方向看了一眼：“我何时对他用刑了？”

言罢略带责怪的问周天：“我不是让你好好儿关照沈侯爷的吗？”

周天举起手指发誓：“我关照了！我真的关照了！沈侯爷大半夜的嚷嚷着换牢房，属下赶紧命人腾出了最好的一间牢房给他，可是……丞相您也知道，牢房里环境不好，蛇鼠虫蚁的总避免不了，侯爷身上的伤是被咬的，跟我们可没关系，不信您自己问他！”

林丞相唾沫星子都喷了出来：“我看你们分明就是故意的！”

二人争执不休的时候，辛玉捏着嗓子通传：“陛下到！”

原本喧闹的大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众人齐刷刷站好，朝着皇帝的方向拜道：“参见陛下。”

“都免礼！”皇帝扫了一眼众人，看到脏兮兮一身腥臭的沈聪时表情也不免嫌弃：“沈聪，把你的证人带上来吧。”

沈聪脖子疼的厉害，但想到今日就能置钟苑于死地，再疼又算得了什么？

他让外面的侍卫把秋莲带了上来，秋莲见此阵仗早吓得三魂丢了七魄，跪在地上战战兢兢连头都不敢抬。

皇帝沉声问道：“沈聪说你曾亲眼见到公主毒害宋嬷嬷，可有此事？”

秋莲颤巍巍的开口：“回禀陛下，奴婢……奴婢不曾说过这种话，奴婢没有看到公主毒害宋嬷嬷。”

沈聪瞬时变了脸色：“你当时可不是这样跟我说的！这可是在朝堂之上，你可知撒谎是欺君之罪是要诛九族的！”

秋莲哭道：“正因为这是在陛下面前，奴婢才不敢说谎，奴婢说的都是实话！”

“不可能！你当初不是这样说的，你分明说是你亲眼所见！”

沈聪情绪激动，突然——

他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猛然看向钟苑：“我知道了，是你……又是你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