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
生怕行差踏错,遭来灾殃。
黄道林道,“你把人先早来,我给你说什么时候拆,从什么地方开始拆。”
“好!”
童川忙叫人去了。
村里的妇女老幼,包括还在昏迷的童心,都已经在昨天转移去了洛山,到还留下来一些青壮。
这些人昨晚上也是被吓得不轻,折腾了一夜,快天亮了才去休息。
……
太阳升起,烈日当空。
童川把人叫了过来,先找了柴火,在祠堂外,把那具疑似童逵的游师尸身,以及该烧的都给烧了。
他才不管那尸身是不是童逵,是不是他的高祖爷爷,既然你都要害你的子孙了,我们还要你这祖宗作什么?
了不起到时候找块地给葬了。
……
已经快到中午,黄道林找陈阳拿来赤霄剑,循着罗盘的指位,找到了白蟒吞煞局的七寸处。
距离祠堂不远,村中主路上,黄道林举起剑,直接朝着路中间刺了下去。
截断七寸,以免拆祠堂的时候,给白蟒断头,遭到局中能量的反噬。
陈阳开了眼窍,用天眼一看。
在黄道林手中长剑刺下的瞬间,祠堂的方向,一股黑色的阴煞能量猛然腾起,隐约凝聚成了一个巨大的蛇头形状。
它极度的扭曲着,像是在承受莫大的痛苦。
“铛铛挡……”
黄道林手中的剑在剧烈的抖动着,地面都有点晃动,像是有地龙要翻身。
他双手死死的将其压住,持续了有一分多种,震动方才停下。
而童家祠堂那边,那个阴煞聚成的蛇头虚影,也垂落了下去,化作无形。
此时,太阳真烈,已经是中午。
祠堂那边,童川也已经祭祀了祖宗,说明了利害,之后便将祖宗牌位转移。
十来个童家的青壮,爬上了屋顶,从屋顶拆起,掀开瓦片,阳光射入。
肉眼不可见的阴煞能量溢出,天眼之下,黑气弥漫,很快又被灼热的阳光给消弭驱散。
……
人多,速度也快。
从十二点过,拆到下午三点,祠堂终于拆完。
蟒头被毁,白蟒吞煞局自然被破,阴煞暴露与阳光之下,无处躲藏,目之所见,黑气已然消散。
至此,达瓦山的游师事件,终于告一段落。
众人都松了口气。
但心中多少还是有几分担忧。
因为陈阳说,石灵曾说起,当日她在山中,感应到的是五六道强者气息,具体是五道还是六道,她也没个准儿。
如果是五道,那万事大吉,五尊游师都已经伏诛,可如果是六道,那也就是说还有一个,那这事就不算玩,屁股还没擦干净。
但就算屁股没擦干净,他们现在也做不了什么。
包括黄道林,没有这第六人的任何信息,想通过施法将其找出来,那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众人心中的疑问都有很多。
死在祠堂外的游师,是不是童逵?
童尘和童逵,与王玄策那帮游师兵马,具体是什么关系?是敌还是友?
这尊游师跑来童家坳,是什么目的?
当年二郎庙发生的事,是否和童尘有关?如果有关,又是什么因果牵扯?
他们藏在达瓦山中,这么多年,又都做了些什么?
……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疑问,也没人能给他们解答。
但是,答案已经无所谓了,毕竟,他们都已经死了。
这些疑问,也随着他们的伏诛而消散,不重要了。
……
祠堂已经拆成了一片废墟,完全暴露在阳光下,已经没有之前那般阴郁的感觉。
白蟒吞煞局一破,也没再见到有阴煞能量从山中流出。
后院的镇山碑也搬了出来,放在了路边。
陈阳来到了碑前,仔细的打量起了面前的石碑。
他早听童尘说起过镇山碑,也听叔公讲过这块碑。
此碑出自峨眉冲天观,传说是山君赵全真所留,其上的龙凤图纹,说法很多,有说叫通天纹,也有说叫镇妖纹……
据说这石碑对山中精怪,阴邪煞物,牛鬼蛇神有极大的震慑。
冲天观没落之后,石碑被请回齐天观,直到两百多年前,二郎庙新建,有山精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