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让我抱一抱。”
他的声音有些低哑。顾简身体紧绷,沈阶将脸埋进她的脖颈间,用下巴轻轻蹭了蹭,极尽温柔。
“那天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承认?”
今天发生了不少事情,顾简精神有些恍惚,都忘了叫他王爷。
沈阶停止亲吻她小巧的耳垂,说:“你自己好好想想为什么。”说罢,便接着往下。
顾简眉头紧锁,思来想去,还是没想明白。
算了,就算问清楚,也不是什么好理由。
比起沈阶为什么不承认,顾简更想知道,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她是谁了对吗?所以才大手一挥给了她五十两银子,他这么大方,是因为他知道,很快她整个人都会是他的,区区五十两算得了什么。
顾简越想越郁闷,她不喜欢这种处处受人控制的感觉。
“你生气了?”沈阶看不见顾简的表情,但他能感觉到。
“没生气。”
“说谎。”沈阶掐了一下她腰间的肉。
“哎呀,疼!王爷快放开。”顾简试图拨开他的手。
“你先好好和我说说,你为什么忘了。你平时对其他客人也这样吗?前脚刚说完要请人喝茶,后脚就把人忘了?”沈阶一边说一边四处亲她,忙得没一刻空闲。
顾简被他亲得痒痒的,边躲边想借口:“那段时日,发生了太多事情,我每天心烦意乱,哪有功夫去惦记这么一件小事。再说了,王爷若拿着佛珠来,我还是能记起的,我记人不大行,记货可是数一数二的。”
她说的是实话,然而实话说出来不太中听,连她自己都觉得,更别提身后的男人。
沈阶心头一抽,埋在前面叹了口气。
上面的男人好一会儿没动静,顾简一度以为他睡着了,正想叫他,他突然抬起头,一本正经地说:“还是个孩子呢。”
沈阶这话说得莫名其妙,顾简起初听得云里雾里的,略微一思忖,脸涨成猴屁股,使出浑身解数将他推开。
要么不碰,碰了还敢嫌弃,真当她没脾气!
沈阶哑然失笑,却没有强行拉她回来,待她沉沉睡去,才轻手轻脚地将人重新抱回怀里。
次日早晨,绿阑进来给顾简梳头的时候,神神秘秘地:“夫人听说了吗?荣贵哥昨天半夜被赶出府了。”
顾简惊讶地扭过头,险些把快梳好的发髻扯乱。“是王爷下的命令?”
“荣贵哥跟在王爷身边许多年了,除了王爷,哪还有人有这个权利发落他?”绿阑微叹,“他突然被赶出府,底下的人人心惶惶,都不敢议论,但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奴婢觉得夫人还是有必要知道的。”
顾简心情复杂。
......
跟随夏至一同到来的,还有顾和玥即将成婚的消息。
对方是河北保定新安县主簿家的次子,两家通过媒婆交换了庚帖,不日便将完婚。
顾世朗借机让顾和玥到摄政王府来打探顾简的消息,说是在顾和玥出嫁前,让姐妹俩最后再见一面,叙叙旧,等到顾和玥嫁去保定,就再难有见面的机会了。
顾简没有什么旧想和顾和玥叙,但还是答应见她。
张嬷嬷安排她们在花厅见面,备了一桌茶点,周围是一片荷花池。
也许是即将要嫁为人妇,也许是到了老虎穴里,顾和玥看上去内敛了许多,见着长姐,非但不张牙舞爪了,还乖乖给她行礼。
顾简赶着回去刻章,不想在这待太久,一坐下便问:“听说你要成婚了?”
“是。”
“嗯,麻烦你替我转告父亲,我还没死,但不会改变主意,请他不要费尽心思地试探我。就这样,我回房了,你若想再坐会儿就坐吧。”顾简说完便站起身。
“长姐您......”顾和玥跟着站起来,焦急万分。
“如果是和你的婚事有关,就不必开口了。”顾简不想和她废话。
顾和玥有些挫败,很快端正了神色,说:“我一直以为你过得不好。”
顾简无言以对。
“父亲成日在家中辱骂你忘恩负义,诅咒你不得好死,我没有想到你真的狠下心丝毫不准备帮扶顾家,一直以为,是因为你过得很不好。无暇顾及顾家。”
可当她走进来,看见顾简穿着一身烟青蜀锦褙子,头上戴着镶红宝石和南海珍珠的四蝶金步摇,愈发衬得顾简容色无双时,顾和玥嫉妒得快要把牙咬碎了,心里直冒酸水,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瞎了眼不自荐枕席。
也是,摄政王这般眼里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