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送你回院子。”丁芃文在园子里打探了一圈消息,终于跑到了祠堂,“我?问过了,大房那个没事,缝了几针,已经回老宅了。”
谈裕并没起来,倔强又固执。
“回去吧,现在外面又是打雷又是闪电的,少夫人还?一个人在院子里呢,她肯定担心你。”丁芃文弯下腰,又劝道。
被他最后半句话触动,听见了外面的惊雷声。
她怕大雷,很怕很怕。
这是罗意宸之前还?在世时,玩笑之间偶然提起的。
他记了很多年。
跪得太久了,整个腿麻木疼痛难忍,膝盖甚至都不能弯曲。
在丁芃文的搀扶下,谈裕勉勉强强站了起来。
毕竟是挨罚了回去,不宜太声张。
所以没叫车,丁芃文撑着伞,站在他身后,扶着他一步步走回了院子。
每走一步,都很痛。
膝盖很痛,嘴角很痛,手心很痛,心更痛。
他在心里嘲笑自己活该,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他甚至还?是忍不住地担心。
担心她一个人,听到这滔天的雷声,会不会害怕。
活该罢了。
他抿了下苍白?的唇,碰触到了嘴角的伤处,满口淡淡的血气味。
雨太大了,风也太大了。
明?明?已经过了惊蛰谷雨时节,还?未步入夏至,就下了如此大雨,像是要把?天捅破一个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