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想清楚了,要懂得权衡利弊。”
商榆眸光沉静,他看着简初晨,“喜欢你这件事,不用权衡利弊。”
简初晨没有再说其他,她笑着朝商榆挥手,“再见。”
商榆也笑着抬手,“再见。”
他看着简初晨的背影,唇角的笑意慢慢加深。
在她说出让自己“权衡利弊”后,就代表了自己与其他人已经是不一样的了。
…………
简初晨心情很好的走出电梯,然后就看到自己门口守着一个人。
“欢欢!”
她快步走上去,“你在这等多久了?”
余欢抬起脸,“也没多久,也就一个小时吧。”
简初晨赶紧打开房门,“你不是知道密码吗?怎么不自己进去?”
余欢摇头,“你都不在家,我进去干嘛。”
简初晨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又去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欢欢,你怎么了?”
余欢捧着热水,再抬起眼睛时,眸子里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
“晨晨,他不来找我,也不跟我道歉解释,我又没真的生他的气,他只要肯哄哄我,我就原谅他了啊。他怎么能这样……”
简初晨抱住她,她就知道是白意那个老六。
摸着余欢的脑袋,叹了口气,轻声说道:“欢欢,实在不行,咱就算了吧。”
余欢眼泪落了下来,砸在简初晨的肩膀上。
嘴唇抖了抖,始终没说出那个“好”字。
…………
商榆刚回到家,门铃就被人按响,他打开房门,见白意拎着一瓶酒站在门外。
“你这是做什么?想借酒消愁?”
白意:“先让我进去。”
商榆侧过身将人让了进去。
白意坐在沙发上,商榆去厨房给他拿了个杯子。
他看着孤零零放在茶几上的一个杯子,仰头问商榆,“你不喝?”
商榆:“我又没有情场失意,不需要酒精麻痹。”
白意笑了一声,给自己倒了杯酒。
“你跟简初晨在一起了?”
商榆摇头,“还没有。”
白意哦了一声,然后顿了一下,“你知不知道欢,余欢她……”
商榆看了他一眼,“能打听到的,你应该都打听过了吧?她好不好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白意仰头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酒。
“也是。”
商榆:“你们当年的事我不清楚,但现在看起来,你好像没跟她道歉也没跟她解释。”
白意:“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他看着手里的酒杯,“我只是白家的私生子,白氏现在的董事长是我同父异母,憎恶我的姐姐。”
白意靠在沙发上,“我好像什么都给不了她,还让她伤了心。”
白意的母亲,当年不过是一个刚出道的小演员,被人算计喝下加料的酒,阴差阳差与白氏上一任董事长,也就是白意的父亲发生了关系。
她本不想打扰,不愿提起,但她怀孕了。
白家老太太和白父都重男轻女,从小不喜欢白意的姐姐白棠。
白父也不喜欢不再年轻貌美的白夫人。
但他终究是希望,自己的儿子,接班人是从妻子肚子里出来的。
白意母亲怀孕六个月时,她的经纪人找到了白家,告诉白父这是个儿子。
白父与白家老太太偷偷将白意母亲养了起来。
白意三岁,白夫人确定不会再生,白家接回了白意这个私生子。
白棠从小就不喜欢白意,白意也从来不去碍白棠的眼。
他很少见到母亲,但他很喜欢她,她是个很爱笑,很开朗,也很爱他的女人。
九岁,白意遇到了余欢。
帝都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白意是个私生子,都不愿意和他一起玩。
但余欢没有。
余欢爱笑,开朗,娇憨,一看就知道是个被家里宠在心尖尖上的小公主。
她不仅自己要和他玩,还要带着简初晨他们和他一起玩。
余欢说:“晨晨家很厉害的,有晨晨在,没人会欺负我们。”
白意:……
余欢继续说:“晨晨说,这叫……”她皱着眉头使劲想,最后眼睛一亮,“这叫仗势欺人,狐假虎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