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道,想到那“可能性”,就毛骨悚然。
她这副样子,好像是天底下最好的母亲似的。
明桉却不屑一顾,眯了眯眼,她的嗓音同样凉薄:“我真的很不明白您,您究竟爱的是自己的哪个儿子?”
“为什么都爱,却都深深地伤害了他们?”
光是从刚才魏祈鸣那喊得声嘶力竭的样子来看,他从小肯定也没得到过什么安全感,所以一心想从自己的哥哥那里获取爱。
一切尽是病态下延伸出来的错枝。
明桉到底是没有忍住,缓缓抬起眼,盯着面前的妇人,毫不留情地批判着:“要我说,你虽然出身豪门,能将偌大一个家族管理得井井有条。”
——“但是在做母亲这一方面,你比任何人都要糟糕!”
魏母似乎气急败坏了。
平常身上的冷漠与优雅气质荡然无存,她激动得脸颊通红,指着明桉就破口大骂道:“你这女人,给我闭嘴!”
“来人啊,赶紧给我把她赶出去,不准她再踏入我儿子病房半步!”
外面又走进来了两个新保镖,作势就要控制住明桉的手臂,将她拉走。
明桉不想多烦,自己走了出去。
她正好需要先回去一趟,帮魏泽骞收拾点有可能需要用到的私人物品出来,毕竟他在这方面很是讲究。
一会儿手术醒了,肯定要找她撒娇的。
手术室外,有那位助理守着,一旦有了什么结果,一定也会立刻通知她的,所以明桉并没有太过担心。
她不信魏泽骞会出事。
如果出事,那就原谅她的自私。
——她也会“殉情”。
洁白色的病房内,只剩下了魏母一人。
即便她的“眼中钉”已经离开,她脸上的五官却仍然紧紧绷着,毫无笑意。
她冷漠地命令下人将房间里的鲜花全部都丢出去,并吩咐道:“等大少爷一从手术室里出来,就给我转院。”
“另外,直升飞机备好,我要送泽骞去国外康复休养。”
说完以后,魏母才阴狠地勾了勾唇角。
她的计划,远不止这么简单。
毕竟那个姓“明”的女人也能出国,定会继续像块狗皮膏药一样,粘着她的儿子不放。
她,要让明桉自己选择离开,再也不回来。
并且,马上就要准备好那段足以颠覆现在所有感情与关系的“过往云烟”。
一起不过都是命运所开的一个玩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