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几缕碎头发都吃进了她的嘴巴里,她含糊不清地回答道:“啊?西荞姐,你刚才跟我说什么?”
“不好意思啊,我正在扶一位老公......公过马路,来,老公公,您跟着我慢慢走!”
这理由实在是蹩脚。
也不知道明桉是跟谁学的。
反正赵西荞是忍不住嘲笑了一声的,她问道:“看来你真的打算跟我这边辞职,一个人独立拍电影了?”
消息是从负责那档金融综艺的导演口中传出的,因为明桉这样的关系,恐怕ZQ集团不会继续投资下去了。
明桉也没隐瞒赵西荞,光着脚走到了一扇落地窗边,她的影子与这座繁华却冰冷的城市光影融合在一起。
“嗯,我其实人已经在京市这边了。”
不知为何,赵西荞竟然叹了口气,反问道:“明桉,你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你为一个男人而赌上了一切,一个人去谁也不认识的陌生城市里发展,我说难听一些,万一有一天,他抛弃你了怎么办?”
“怎么可能......”明桉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反应。
她也知道,赵西荞的担忧不是毫无道理。
一段分手了的感情,无论是什么原因,每个人似乎都会觉得一定是女方更吃亏些。
明桉将肩膀轻轻地靠在了窗户上,淡然地笑着:“西荞姐,你知道吗,其实我奶奶以前有句常爱挂在嘴边的口头禅。”
“她说——世上男人无不都是两条腿,一根屌......嗯,这话是糙了一点,但她身为一个从来没有走出过村子的农村妇女,从小教育我的就是,感情里,从来没有人比我自己更加重要。”
跟着魏泽骞来京市的原因。
并不是因为她爱这个男人,而是她太爱自己了,所以如此自私、如此勇敢。
赵西荞把这番话消化了很久,语气也释怀了,“明桉,原来你一直才是最清醒的。”
“我下个月可能也要到京市去出差,到时候我们见面再详细聊聊吧,你如果拍电影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地方,也别客气,尽管和我讲就行。”
看似好像永远都不会输的人。
往往输起来,才是最一败涂地。
在最后,电话将要挂断时,赵西荞才匆匆忙忙地想起一桩事情,她情绪激动地喊道:“等等,明桉,你先别挂我电话!”
“你还记得——你在魏泽骞公司楼下,第一次发现杨信逸出轨了的那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