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口后发起呆来。

以前下班回家就有热菜热饭等着他，他以往非常嫌弃弟弟在饭桌上一边吃饭一边说话，又吵又没礼仪，现在整个家都好安静，一根针掉到地板上都能听到声音，凄凉感油然而生。

在狱中时，周哲便得知爸妈逝去的消息，他悲痛欲绝，他好恨。

年幼的弟弟成为他活下去的理由，如果他都走了，没有吃过苦的弟弟怎么办，怎么生活。

哪曾想，他开开心心的出狱后却被告知弟弟早已自杀，追随爸妈而去，现在他孤身一人。

“大哥。”一声熟悉的声音传来，周哲以为是他幻听。

“大哥。”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

周哲抬起双眼，看向发声的方向，他眨了眨眼睛，他不仅幻听还幻视？

但周昊那飘在地上的身影还存在着，并没有消失，周哲眼神复杂，泪光在眼里打转。

周昊未语先流，大哥瘦了好多，脸颊凹陷，满脸胡渣，眼神失去了光，曾经意气风发的有为青年模样已经不复存在。

“大哥，你瘦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吃饭，我是来跟你道别的，我要下去投胎了。”

“和你说个好消息，在刘建入狱前，化成恶鬼的我在他身边吓了他好久，他那担惊受怕的样子真搞笑。”

“还有个坏消息，我们家祖传的陈酿老酒被我送人了。”

……

周昊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本来只想来道别，但开口后又有好多的话想说出来，可能是不想看大哥消沉的样子。

“大哥，你以后照顾好自己，我要下去陪爸妈了，每年清明记得给我烧我喜欢的东西。”

周哲是个不善于表达感情的人，他上前想抱住周昊，但双手穿过对方的身体，手到之处只是一片虚无，一片空气。

周哲勉强的扯出一抹笑容，眼神悲伤，嘴唇轻启：“好，我答应你，你在下面照顾好爸妈。”

“嗯。”周昊露出开心的笑容，只要大哥活着，他在这世上也没有别的牵挂了，他可以放心走了，如果能遇到爸妈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