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允许他来家里?家是我们的地方,他要知道了,还会常来麻烦。”王红玉对男人同意钟楚文来家里感到生气。
“他不来家里,去哪?如果他去单位找我怎么办?单位里的人都知道这事,你忘了他有那个记者的名片吗?我告诉过你不要给婉瑜介绍对象,不要激怒他,但你老是张罗这事,你是闲的吗?”顾海鹰生气地问道。
“我不是闲的,我觉得婉瑜的态度不对,她老想往乡下跑。
我想找个男朋友给她,如果两人谈得来,慢慢地就冷落钟楚文。
可这死丫头却冲口而出,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王红玉也生气。
“你事先应该和她说好,不能告诉钟楚文,现在好了,她招惹上了。
你们母女俩都不省油的灯!当初我就说过,她要出国就让她去,但你却非留下来。
现在闹成这样,想想她做过的事,大晚上去酒吧找钟楚文,这是什么事啊?作为她的妈,你怎么管教孩子的?”顾海鹰回想起这些事情,心中火冒三丈。
再加上云山县派出所那天晚上打电话核实顾婉瑜身份,丢尽了脸。
顾婉瑜在家属院门口等着钟楚文。
钟楚文下车,提着水果,和顾婉瑜一起走进去。
保安看了一眼那辆泥巴车,回到保安亭里打了个电话。
“你的车怎么这么脏?”顾婉瑜问道。
“昨晚车陷进泥坑了,还没来得及洗。”钟楚文说。
“家里情况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摆好了鸿门宴?”顾婉瑜说。
“鸿门宴?还有吃的,这会儿餐桌上什么都没有。
你先告诉我,我该怎么应对他们?强硬一点?软弱一点?还是什么都不说?”钟楚文问。
“你看情况临时发挥吧,但不要和他们吵起来,更不能动手。
你明白吗?他们是我最亲的人。”顾婉瑜嘱咐道。
听到这话,钟楚文差点笑出声。
他第一次来到顾婉瑜的家,如果和未来岳父吵起来的话,他们的未来可就完了。
看来这次不是来结婚的,而是来散伙的。
顾婉瑜真是个聪明人。
“别担心,我保证不还手,不还口,只听他们怎么说,然后再做决定。”钟楚文紧了紧领子说道。
他们进了电梯,顾婉瑜顺手整理了一下钟楚文皱巴巴的衣服,然后走在前面。
等他们摁了门铃,钟楚文为了缓解紧张的情绪,在顾婉瑜的屁股上拍了一把。
顾婉瑜本来想回头瞪他一眼,结果门就开了。
顾婉瑜只好一本正经地走进家门,钟楚文跟在后面。
开门的是顾海鹰,钟楚文心想,刚才肯定进行了一场激烈的战斗,看起来是王红玉赢了。
“顾厅长,我是钟楚文……”
“知道,进来吧。”顾海鹰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挤出微笑,毕竟人家上门了。
果然,客厅里坐着王红玉,脸色阴沉。
顾婉瑜看妈妈的脸色,心急如焚,连忙使眼色,但王红玉不为所动。
钟楚文进门了,发现没有自己的拖鞋。
他干脆不提了,如果他们够诚心,应该给他准备一双拖鞋才对,门口一尘不染,什么都没有。
“阿姨好。”钟楚文勉强打了个招呼。
王红玉还是不吱声。
幸好,三个人中有一个站在钟楚文这边,一个中立,而坐在沙发上的女人明显是敌对的。
钟楚文很快意识到该怎么做了。
他回头看向顾婉瑜,微笑。
顾婉瑜接过他的包,顾海鹰指了指沙发对面的矮凳,是给他准备的。
这样,沙发就是审判者的位置,他孤立无援地坐在四边都没有依赖的位置,像一个被审问者。
顾婉瑜挂好包,想要搬个凳子坐在钟楚文身边,给他一些安慰。
但她还没碰到凳子,王红玉大声喊道:“你过来做什么!”这是个绝佳的机会,钟楚文立即做出反应。
他颤抖了一下全身,并悄悄抚摸了一下心口,用这个动作安抚自己被吓到的心脏。
这个动作看似无意,实际上是在无声地反击。
它传达了一个明显的信息:你们作为领导干部家庭,这么大的官员,在客人来访后却如此惊慌失措,把客人吓得心脏病都要发作了,这是教养吗?
果然,顾海鹰看到这一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