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灯火通明。
天花板上悬吊着的水晶灯,光线折射在香槟酒上,微小的气泡冒到半空之中,周遭满是推杯换盏的愉悦声。
江可瑜张了张嘴,没能说出话来。
-- --什么,结婚。
今晚的话题真的好跳跃。
蓦地,她有些泛红的脸颊被一只手给轻轻拍了拍,眼前的这个女生似乎对她的这副模样很不满意,她喊道:“小妹妹,你清醒一点啊!”
“什么结不结婚的,不说婚姻就是一座牢笼,这个男人跟你求婚了吗,给你戴戒指了吗?你可别自己就幻想起来了啊。”
她说完,还很讨厌地瞪了霍砚臻一眼,无语道:“你们这些男的全部都是一个样!就知道动动嘴皮子,就想要这么轻易套牢一个大美女的一生了!”
这么暴跳如雷、怒发冲冠的样子。
好像曾经被辜负过一样。
霍砚臻的手放到了江可瑜腰间,揽紧了一些,他掀了掀眼皮子,对着面前的谈怀行说道:“管管你老婆呗,不能不顾别人家庭的死活啊。”
只自己幸福,难道就够了吗?
闻言,谈怀行无奈地耸了耸肩,扬起下巴示意道:“有本事你先管着你家这个。”
霍砚臻转头就轻轻咬了一下江可瑜的耳朵。
浑身的血管里,仿佛有一股微弱的电流感穿梭而过,江可瑜抑制不住地抖了抖。
就听见身旁这个男人暗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我看到今晚的拍卖手册上有戒指。”
“再让我给你买一枚,好不好?”
他问的,不是她要不要。
-- --而是,他能不能有这个资格购买。
谈怀行夫妇没有久留,连拍卖会也不打算参加了,要直接离开。
那个女孩子不满地抱怨道:“我本来就是听说这个古堡里有个算命很准的老婆婆嘛,我就是想来见见她,让她给我算算咱俩未来有没有可能会离婚。”
大概是被某两个字触动到有些生气了。
谈怀行直接把他老婆扛在肩膀上带走。
他咬着后槽牙说道:“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我们就算是按照当初的协议,生了孩子,也是不可能离婚的。”
江可瑜看着这个场景,莫名想发笑。
结果她才刚露出自己洁白整齐的牙齿,又立刻收了回来,感受到一阵阴凉的风儿从窗户外面吹了进来,她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
忍不住拉着身旁男人的衣角,小声地询问道:“霍砚臻,这里是没有吸血鬼的吧?”
拍卖会需要提前入座。
可能是站得有些太久了,江可瑜一坐到椅子上,脑袋就有些晕,她扶了扶自己的额头,然后下意识地往旁边霍砚臻的身上靠。
什么话也不想说,嘴里还苦滋滋的。
“给你叫杯橙汁喝?”霍砚臻问道,随即打了个响指,叫来了这里的服务生。
同样,也吸引到了坐在前面人的视线。
染着金白色头发的男人转过头,辨认了好一会儿,出声问道:“臻?好久不见啊。”
江可瑜勉强抬起头,看了对方一眼。
她不认识,她还是选择继续闭眼休息吧。
结果霍砚臻礼貌点过头后,在她耳边低声解释了一句:“是我以前留学时候认识的人。”
毕竟家乡都是一个圈子,难免会说上几句场面话,避免不了。
白金色头发的男人一下子就来了兴致,不过并不是对霍砚臻有兴趣,他的视线直勾勾地看向靠在男人肩膀上的江可瑜,好奇问道:“这是你今晚带过来的女伴?”
“看着年纪很小,还很青涩啊。几岁了?不会还是个大学生吧,身上倒是挺有艺术感,学的是什么专业?”
他真是吵得不行。
江可瑜不乐意地哼唧了一声,把脸在男人的肩膀上小幅度滚了滚。
霍砚臻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眸光正一寸一寸地冷淡下来。
这白金色头发的男人一直被忽视着,大概也有几分不爽了,他又不敢骂霍砚臻什么,只好对着同样不搭理他的江可瑜出气。
他不满骂道:“臻,你这个女伴怎么回事啊?说好听点,是性格内向了,不爱讲话。但也太没礼貌了吧,对人爱答不理的。”
“有什么资本,你能允许她这样拽?”
这圈子里,哪个女伴不是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