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早，我也没有另外再找新的。大家都夸我女儿漂亮、聪明，又有什么用？彩礼带不回来半分，长到这么大，也从来没有孝敬过我这个当爹的。”

他白花花的鼻涕都淌出来了，瞪着江可瑜，一字一顿地质问道：“你说，我是要你给我钱用了，还是要你把我也一起带去京城过城里的好日子了？”

“你要对自己的亲爹有这么大的敌意？”

江可瑜真是烦了，咬了咬唇，喊道：“你够了。”

再装下去有什么意思。

就算外人都心疼他这个老家伙，她心底的伤也永远不会被自己治愈、掩盖。

厨房内，高压锅“呜呜呜-- --”的尖叫了起来。

江海荣炖了鸡汤，起身去查看。

人一走，江可瑜瞬间感觉周围的空气都松了不少，她深深地吸了一口长气。

转过头后，对上了身旁男人漆黑一团的眼眸，仿佛粹了蓄势待发的火星子。

她的心一咯噔。

大概是完了吧，被这个男人看见她这么不堪恶劣的一面-- --对自己的亲生父亲，残忍又狠毒。

连丝最基本的礼貌也没有。

江可瑜嘴唇翕动，想要解释的，却又不知道开口该先说哪个字。

“霍砚臻，我刚才……”

刚讲了半句话而已，面前男人就淡然一笑，将她一切看穿。

他笑着说道：“没关系，我不会觉得你是个坏女孩。”

“你肯定有你的理由，也有你的苦衷。不用急着告诉我，等你以后想说了，再说。”

普普通通，甚至是称得上很平淡的两句话，江可瑜的心脏却因此而疯狂跳动了起来，似乎要冲到嗓子眼里了一样，她整个人力气都被抽干净了。

暗暗骂了一句，江可瑜的声音颤抖着像是带了哭腔：“你讲这些东西做什么？”

“害我真的要心动了。”

最后一句话本应该藏在心里，却在此刻无意识地脱口而出。

并不假，她真的觉得这份理解，大过天。

也从来没有人在见证她这么“不孝”的一面之后，还安慰她不是一个坏女孩子。

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坏，觉得自己只有窝囊之下的卑劣善良。

霍砚臻差点儿没被这话给逗笑了。

耳边有厨房里，鸡汤被倒入碗中的水声。

他抿了抿唇，忽然弯腰，凑近了江可瑜的嘴唇，在上面轻轻触碰了一下。

若即若离的。

随即，嗓音磁性沙哑地回答道：“嗯。”

“江可瑜，我允许你真的对我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