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练，但是当用左手给右边指甲涂胶时，抖得不行。

“我帮你？”

霍砚臻洗好碗，坐下问道。

江可瑜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还是摇头拒绝了，“算了，这个甲油胶是白色的，如果涂不匀的话，干了以后会特别难看。”

她虽然这么说了，但是男人还是笑着接过了小刷子，然后把她的右手拉了过去，认真在上面涂着。

只可惜，一次经验都没有的人，到底是涂不好的。

小拇指上的白色指甲油都出现干裂的竖纹了。

江可瑜皱眉看着，有些不悦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她到处找着可以擦掉甲油胶的酒精棉片，因为找不到，都开始发火了：“我都说了不要你涂嘛，你都涂不好的。”

“而且你一次沾那么多的胶，我指甲旁边的皮肤上都染到了……”

话音刚落，她的指尖就冰凉了一下。

霍砚臻已经找到了酒精，很轻地倒在她不满意的地方，然后一点一点慢慢擦拭着，没有一点生气，“还有哪个你不满意？我们都擦了重来，涂到你觉得好为止，好不好？”

语气过于温柔了。

江可瑜一下子就愣住了，手指都想收回来。

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低下头说道：“对不起啊，你帮我涂指甲油，我还怪你涂得不好。”

“霍砚臻，你一定也觉得我的性格很差劲吧？”

甚至，因为一点小事情不满意就会烦躁、不开心的时候，才是最真实的她。

现在是有本事了，还会把气往这个男人身上撒。

霍砚臻又拿起小刷子，这次真的只蘸了瓶盖上的一点白色胶，然后仔细地在江可瑜的小拇指指甲盖上涂着。

一层又一层，很是均匀。

涂完以后，他才抬起头，笑着回答道：“道什么歉？”

“我们昭昭都这么漂亮了，要是性格也好到完美的话，还让不让别人有其他活路了？”

竟然会讲这种东西……

江可瑜的唇角按捺不住地上扬了起来，“你就骗我吧，你刚才明明也想要生气的。”

她知道他也从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主。

以前汪破卷那帮人都不敢跟他一起玩的，生怕哪句话说得不对劲，还没到晚上，尸体就躺乱葬岗里淋暴雨了。

甲油胶干得很快。

江可瑜摊开两边手掌，动着十根手指，开心地欣赏着。

蓦地，她的脑袋被轻轻揉了几下。

霍砚臻靠在了沙发上，懒洋洋地说道：“本来是想生气的。”

“但就算对你生气一百次，也总会原谅你一百零一次。”

所以，干脆直接取那最后一次就行。

江可瑜并住了五指。

她慢慢从坐变成了跪在沙发上的姿势，而后身体微微前倾，抱住了身旁的这个男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地热的温度太高了。

她不仅脸红，浑身还燥热不堪。

霍砚臻只看了她一眼，就将她压了下去。

湿漉的吻从唇间到了锁骨的位置上。

客厅灯光自动熄灭，只剩下落地窗外一片大好的星光，不明不暗地照射进来。

江可瑜很松弛，每一根神经都像是泡在温水里，右边手臂在沙发边沿荡呀荡的。

她微微抬起头，就能看见霍砚臻。

黑暗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微小动静声。

这个男人正在拆着最后一层包装。

江可瑜忽然想到了什么，咬紧了嘴唇。

她的手也开始抓紧身下的沙发，长指甲马上都要折断了。

“宝宝，放松点。”霍砚臻注意到后，在她耳边安慰着，嗓音已经沙哑克制到了极点，“我不弄疼你。”

江可瑜还是偏过了头，略有些抵触。

其实避孕套的有效避孕率只有98%。

一想到今天白天，在等待抽血结果时那种焦躁窒息的感觉后，她真的害怕了，害怕自己就是那么不幸运。

会成为剩下2%的少数人群。

半晌后，江可瑜才重新吸气，她也没什么好瞒着的，小声说道：“没事，我起来后吃两粒药吧。”

大概副作用就是会继续推迟例假。

霍砚臻也想到了这点。

他很长时间都没有动，最后重新坐到了沙发上。

江可瑜也跟着一起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