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对视，嬉笑着说道：“嗯……我跟夏艺道歉了，我说真的很对不起啊，我下次再也不会对你那样粗鲁无礼了。”

“如果你心里还是觉得很不痛快的话，也可以拿红酒来回泼我，我绝对不躲。”

霍砚臻当即笑了，被窗外的光晃得整个身上都激出了一股散漫不羁感，他眸光里含着一缕玩味，低声道：“我会信？”

不信就不信。

江可瑜撇了撇嘴。

倏地，她身下的椅子动了一下，面前的男人弯下腰，两条手臂分别搭在椅子的左右扶手上，将江可瑜困在了中间。

她的脸上，那星点儿阳光沫子，也尽数都被灰色阴影所替代。

霍砚臻的气息迷离在她耳畔，他哑着声音说道：“江可瑜，我向来都接受那个最真实的你。”

“你可以跟她说，要是再敢告状，下次就见她一次，泼她一次。”

这沙沉的嗓音，就像是有人在用指腹摩擦着白纸，江可瑜耳朵都被刺激到了，全身涌过一阵酥麻的电流。

她怔了一下。

心想，这个男人是挺心狠的。

怎么人家夏艺也算是跟他青梅竹马，当年国外留学都是结伴一起去的，现在就是这种下场？

她也难免想到了自己。

“在发什么呆？”霍砚臻问道，脸一转，就蹭到了江可瑜的鼻尖，他又故意这么动了两下，眉眼里夹带笑意。

江可瑜觉得痒，偏过了头。

这沐浴露的味道明明是淡冷的，却让此刻被完全包裹住的她，有些燥热。

她回答道：“没有发呆。”

“就是在想，以后你会对你的下一个，怎么说我。”

霍砚臻点了点头，在她的眼皮上轻吻了一下。

他就顺着这话，沉吟半刻，低声回答道：“那我想想，应该会说什么。”

──“就说，我们昭昭总是让我憋得好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