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也饿死不了,这件事情不用你来瞎操心!”
霍砚臻握住了双拳,怒火像是野火燎原,不断蔓延着,他神色铁青,咬着后槽牙质问:“她是您养的狗么,要您来罚她?”
在准备赶往祠堂前,霍砚臻转身又折回,额角的青筋都暴凸了起来,“而且,她江可瑜姓江,不姓霍,再跪也跪不到霍家的祠堂里去!”
康美玲愣在了原地,等她回过神来时,这个平日里总听她的话,对她言听计从的小儿子,早就连背影都不剩了。
张嫂眼疾手快地扶住快要跌倒的她,“夫人,您没事吧?”
“刚刚……刚刚阿臻是同我生气了吗?”康美玲一边用手拍着胸口,一边喘气说道:“就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女人,他敢朝我发火了?”
“难不成,他对那个小妮子……”
张嫂将康美玲扶到了椅子上,又倒来一杯温开水,她摇摇头,回答道:“夫人,您别多想了。”
“二少爷他从小就心善,小的时候连路边那些脏兮兮的流浪猫狗看见了,都要带回家悉心喂养着。他兴许是认为,一个外姓人,不该进霍家的祠堂里吧。”
康美玲没有说话,指甲深深地嵌入进了掌心里。
走到祠堂门前,霍砚臻忽然止住了脚步。
方才身上那叫嚣着,呼之欲出的戾气与凌厉,此刻消失得荡然无存,他尤为挫败地垂下了自己的脑袋。
猛然惊醒,今天的日子是几号,心里更是发颤。
这会儿都没有勇气推开门,走进去了面对了。
他随便找到了个较为年轻的女佣人,问她要了一包东西。
那女佣人都有些不好意思收他给的现金。
霍砚臻毫不避讳,将卫生巾直接放进了自己的西装口袋里,与烟盒碰撞。
他深呼吸一口气后,敛起眸光,走进了那同样令他感到厌恶与抵触的祠堂内。
乌压压的祭祀台,宏伟庞大。
江可瑜跪在那儿,看上去就只有那么一小团,摇摇欲坠的。
他喉结滑动,忍不住向那道薄削脆弱的背影,嘶哑着声音喊道:“昭昭。”
“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