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米。
顾怀入中土时便是三境巅峰,回玄洲之后就破境了,他不参加武斗。秦秉是要参加的,他是想着露个脸,好给衍气宗招点儿人,要不然这带着几个老头儿跟一条狗的宗主,当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儿?见胡潇潇注意力没在这边儿,秦秉这才压低声音问道:“没说?”刘赤亭刚要开口,胡潇潇便冷冷一句:“说了。”秦秉嘬了嘬牙花子,干笑一声,问道:“那……没事儿?”刘赤亭苦笑不已,冲着秦秉直拱手,心说你们能不能不要这么好奇?反观顾怀,一脸疑惑,问道:“打什么哑谜呢?”刘赤亭赶忙摇头,“没什么,喝你的酒。”但刘赤亭怎么都没想到,胡潇潇冷冷一句:“没看出来吧,瞧着老老实实的一个人,要了人家姑娘身子之后,还跑来跟我说喜欢的是我。”噗……噗……两个人两口酒,丁点儿没浪费,全送到了刘赤亭脸上。刘赤亭抹了一把脸,轻轻放下了酒壶。这事,终究是心里的一根刺,拔不掉的。可他……又能怎么办。猛灌了一口酒,秦秉也看出来了,胡潇潇可不是玩笑,那句话一点儿笑意都没有。秦秉深吸一口气,冲着刘赤亭一眨眼,刘赤亭一脸疑惑,心说什么意思?结果冷不丁,秦秉抽出黑锏,照着刘赤亭脑门儿就抽。只听嘭的一声,刘赤亭连人带酒壶倒飞去往湖面,险些把酒洒了。 秦秉怒气冲冲,提着黑锏再次甩去,破口大骂:“不要脸的玩意儿,我这个当二哥的横竖得教训教训你。”起先刘赤亭是有些愕然,下意识要去拦住黑锏。但听见秦秉开口,他将一身真罡剑炁悉数撤去,后背生生挨了一锏,随后打水漂似的飞出去数十丈。法衣在那黑锏之下,跟寻常衣裳没什么区别。秦秉力气也不小,虽说只用了三分力,却抵不住刘赤亭根本不设防啊!看得人不知道什么想法,但落锏之后,秦秉就骂了一句街。“刘赤亭,你大爷!”这一锏下去,可没轻没重的呀!也许是喝了几口酒的缘故,刘赤亭伸手掬起水洗了一把脸,不顾湖上数百双异样目光,呢喃道:“用全力。”秦秉气极而笑,心说姓顾的你他娘拦着点儿啊?可顾怀还没迈步,便听见胡潇潇轻声一句:“你再敢打一下试试!别人打的不算!”顾怀这才瞬身出去,抓起两人回去了。“不嫌丢人啊你们?”胡潇潇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身,硬是将一枚药丸子塞进了刘赤亭嘴里。“想不起来我就没事,想起来就气得牙痒痒。你撞死都没用,你也别指望我能翻过这一页,没可能。”话锋一转,“但你也别忘了我说过,只能我打你。”正不知道怎么说呢,有个扎着丸子头且道袍背剑的少女快步跑来。“秦大哥,你们干嘛啊?师兄你也不拦着点儿?”顾怀呵呵一笑,心说你也太看得起你师兄了,他那黑锏克制一切元炁,让我跟他比肉身?人家是衍气宗宗主,横炼功夫的祖宗。方才那两锏,换我也得折二两血。结果等李景芝瞧见刘赤亭,她冷不丁呀了一声,结果又是听了无数遍的,你怎么变化这么大?此刻有了个人插话,气氛总算是缓和了一些。胡潇潇再次望向湖面,她也气自己,明明都决定了给他机会的,又提着不放。可是让她权当不知道,她又做不到。哎呀,烦死了。可就在此时,一艘小舟驶过前方,胡潇潇略微抬眼,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也顾不上气了。“憨货,看湖上。”刘赤亭赶忙转头,不敢有丝毫懈怠。但转头之时,双眼也不禁眯了起来。两人齐声道:“是她?”湖上有一小舟,无风自行。船头有个相貌文静,显得很乖的女子盘坐。其身边站立一位黑衣女子,戴着狰狞面具。盘坐女子的气息刘赤亭至今记得,但那个黑衣戴面具的女子,总觉得熟悉,却又说不出来在哪里见过。刘赤亭深吸一口气,沉声道:“当时咱们跟去县衙,她不是都快被送回家了吗?”胡潇潇则是问道:“她现在身上,有几道气息?”刘赤亭闻言,皱眉道:“就一道了。”颍州之后赶往许州,半道上遇到过一个嚣张的紧的女子,后来是她身体里的另一个人打死了与刘赤亭说了魔宗之事的那道女子虚影。她怎么……也出海了?两人皱眉之时,船上盘坐的文静女子突然转头看来,冲着二人笑了笑。刘赤亭与胡潇潇自然听不见她的心声,她在与身边的黑衣女子说道:“没有第三只眼啊,你是不是感觉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