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其中的一种生态占据优势时,另一种生态就必然会逐渐走向消亡。
“在想什么呢?帮我吹一下头发。”
沁人心脾的香味钻入鼻孔,眉眼如画的人儿擦拭着头发,弯腰蹲在了楚戈身前。
从戈壁滩出外勤回来,难免一身风尘,白月魁洗了个澡,不知道从哪儿翻出一件宽大的白色体恤,套在身上,衣摆堪堪遮过大腿。
楚戈伸手,左手撩起湿漉漉的发丝摊开在掌心,右手亮起微光轻轻摆动,为白月魁烘干头发。
“没什么,只是……在想这个世界的真相,灾难为什么降临,祂们为什么要摄取所有人类的生命源质。”
闻言,正在享受楚师傅服务的白月魁扭过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你想知道?”
“你知道?”
面对询问,白月魁没有否认。
“这些年走过一些路,看过一些书,各种方面都有涉猎,所以多少猜到了些什么,怎么,你想听?”
楚戈很实诚的点了点头。
“叫姐姐,叫姐姐就告诉你。”白月魁眨了一下眼睛,笑容中带着点恶趣味。
似乎是因为生命迭代系统这个难题终于被攻克,以及能够抗衡玛娜生态的涅槃之花的出现,白月魁今天很高兴。
高兴到有些不正常,这反常的举动甚至让人怀疑她是不是被“夏一可”顶号了。
不过想想也是,曾经那些因保卫村子而逝去的觉行者们,都能获得新生,与亲人团聚,并且还有了能够与玛娜生态正面抗衡的资本,说不高兴都是假的。
或许要不了多久,等龙骨村周边的玛娜生态消散,连龙骨村的小孩子们也能去到近一点的安全地面活动,沐浴在阳光下,亲自看一眼外面的世界。
“好了好了,不闹了,你手离我远点,别给我头发烧了!”
见楚戈不说话只是一味冷笑,燃着光亮的手掌离她脑袋越来越近,白月魁神色连忙恢复正常。
这要从哪里说起呢?
白月魁想了想,记起了不知道多少年前,她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世界本质时的那个夜晚。
那天,她写下了一段话:
“如果所有的存在都是为了被毁灭而被设计出来的,那么在这生与死的无穷螺旋中,我们是否只能永远被禁锢在牢笼中?”
“这是诅咒吗,亦或是惩罚吗?交予我们这个无解难题的神,是否终有一天,我们会向祂举起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