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一个月里,我从大陆北部一路向南。-精′武?暁′税?枉? -醉,欣¨漳¨結+更\薪/快`”
“期间没有见到一个活人,遍布噬极兽的大地上有的只是一座又一座避难所残骸。”
“仿佛一觉醒来,整个世界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曾试图张开精神领域,但却遭到了其他高维力量的抵抗。”
“那似乎……是一只怒目圆睁的紫色竖眼,其下是数不清的皑皑白骨。”
“看来,这个世界所发生的一切似乎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玛娜生态的背后肯定隐藏着什么更大的秘密。”
“只是,我……到底沉睡了多久?”
……
破败荒凉的大地上,一个人影由远及近,赤着双脚,缓缓行走。
这人正是楚戈,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白色神父长袍,看上去像个神棍。
这件衣服是他在上个废弃避难所,从一位死去己久的神父身上扒下来的。
那人死的很惨,被噬极兽活活抽干了生命源质,化作了一坨肉土。
长袍的背面绣着一个特殊而神圣的天平标志,楚戈对这个标志有些印象,那似乎是灾难发生之前,某个叫做“明理科学会”的组织。
这个组织趁着地蔓藤灾难爆发之初,煽动民众的恐慌情绪,打着救世的旗号大肆敛财。+齐!盛?晓`税~网! `更^薪~嶵-全¢
“明理科学会”在当时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儿,总之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不是什么好东西。
而讽刺的是,袍子的主人首到死前的最后一刻,手中都还紧紧攥着一个十字架,似乎还在期盼着他那所谓的“主”能够拯救他。
真是……罪有应得。
“吼~吼~”
楚戈的背后,一只落单的蛇狗一路尾随,探出脑袋嗅着他身上的气味,不大的小眼睛里透露出一股清澈的疑惑。
楚戈的身上,有着一股与它们同源的味道,但位格上却要高出很多,带着一种浓重的威压。
关于这些低等噬极兽的奇怪行为,楚戈一路上也见怪不怪了。
他估摸着这些低等泛生种之所以会这样,很可能与那个被他融合掉的玛娜巨人有关。
楚戈突然转头,瞪了那蛇狗一眼。
蛇狗身体一颤,发出“嗷呜~呜呜呜~”的叫声,低眉顺眼的凑到楚戈身前,身后的尾巴可劲儿的摇摆。
嗯,看来,蛇狗之所以叫蛇狗,是有原因的。
看着面前乖巧的蛇狗,楚戈突发奇想,尝试操控体内的玛娜权柄,对着蛇狗命令道:“趴下!”
原本不断哈气的蛇狗闻言,一脸谄媚的俯下身体,甚至还讨好似的撅起了屁股。!6¢吆·墈+书!惘, ¢罪*鑫~彰·节?庚-芯·筷_
楚戈被蛇狗的动作整的满头黑线,不过他对结果还算满意。
随即单手一撑,翻身坐在了蛇狗的背上,用手敲了敲它的脑袋,抬手指向一个方向。
“往那个方向跑,我没让你停,就不准停。”
楚戈手指的方向,正是红蔻小队着陆的浸没都市。
但楚戈去那里的目的与猎荒者们不同。
愈发靠近那个地方,他体内那股来自玛娜生态的力量就越蠢蠢欲动,似乎在那个地方,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在吸引着它……
——
……
“累死了,这次回去,一定要好好地吃一顿犒劳自己。”
“谁说不是呢,不过这一次咱们运气真好,收获颇丰不说,还没遇到噬极兽。”
“是啊是啊,这么多资源,不知道这一次又能捞到多少贡献点呢!”
采集点内,几名上民猎荒者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他们的身后,一群尘民正在将一箱箱物资抬上运输车,汗水打湿后背。
风尘仆仆的脸上同样也挂满笑容。
都是从事危机重重的下地采集,虽然尘民跟上民的待遇天差地别,但他们的心里却并无不满。
谁让他们是尘民呢?
这本就该是尘民的命运不是吗?
毕竟跟随红蔻队长下地执行任务,是最安全,伤亡率最低的。
这样一个名额,在所有尘民中都是炙手可热的,他们又有什么理由不满呢?
在灯塔上,尘民没有名字,只有编号。
上民尘民,一字之差,却是一道天生就有,且无法跨过的天壑。
采集工作很快便到了尾声,所有人都迫不及待想要离开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