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亲人。”
秦昭,好有道理。
无言以对。
清涧拐过一道弯,在凹陷处聚成小小的水潭,潭边斜生着一株野梅。
秦昭去摘果子回来,洗净后搁到巨石上,“我尝过,甜。”
顾朝颜拿起来一枚放到嘴里,非但甜,还十分解渴。
歇的差不多,她还是想找一找。
“别动。”
就在顾朝颜想从巨石上跳下来时,秦昭突然握住她脚踝,“伤成这样?”
她当秦昭是亲弟弟,对于这样的肌肤之亲,习以为常,“没事……”
但确实很疼。
秦昭不语,直接从那袭雪色长衣上扯下一块布料,小心翼翼褪去她脚踩的绣鞋,再欲动手时顾朝颜脸红了。
她还没懒成这样!
“我自己可以。”
秦昭哪容她动手,“阿姐害羞了?”
“你是我弟弟我害什么羞?”顾朝颜理直气壮,任由秦昭褪了她鞋袜。
看着为自己包扎脚踝的少年,她忽然想到母亲的话,“昭儿,你也不小了。”
秦昭缠着白布条的手,忽的一抖。
义母昨晚说了?
“你就没有中意的女子?”她这会儿倒是缓过神,领会出母亲早晨与她说那番话的用意。
呃—
白布条系的太紧,勒了顾朝颜一下。
秦昭意识到自己手重,“对不起。”
顾朝颜不在乎这点儿疼,眼睛死死盯着秦昭,像是要从他脸上盯出一个妙龄少女出来,可惜让她失望了。
秦昭抬起头,化被动为主动,迎上那双探究的目光,“阿姐可有中意的男子?”
“我怎么可能有。”脱口而出的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个人的身影。
裴冽。
顾朝颜忽然就噤了声。
秦昭埋头为她穿鞋袜,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眼底一闪而逝的心虚。
不管自家阿姐是不是真心,这个回答,他很满意。
两人并未在此处逗留,推己及人,顾朝颜很难想象郁妃会把东西藏在这里。
藏东西固然是为了让人找不到,但留痕,则是为了让人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