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他的手,温声道:“凭陛下之灼见洞明,再有诸位贤能?的智勇远识,便是退守西方,也未尝不能?建一番伟业,来日重振旗鼓,再大张挞伐,一奋神?威,何必在此与魏贼相?争,枉送性命?”
青年不住点头。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西奔逃。
眼见临近大梁边境,不知是水土不服,还是舟车劳顿,青年一日日衰微。
他喝过几贴药,始终不见好?,心中被死亡的恐惧占据,对?着前来把脉的大夫苦苦哀求。
“再多开?些药吧,我咳嗽得厉害。”
他躺在床上,捂着胸口,絮絮叨叨地问:“我究竟是怎么了?我今日早上还吐血了。我是不是不该往西面去?不如?我们往南?听说南方要暖和些。”
大夫手上写着药方,嘴里安抚地应上两?声,告诉他多调养几日即可无碍,正在一句句叮嘱,话语忽然停下,目光偏移,转向门口。
青年也看见了墙上倒映出的影子。
那人缓步走到他身后,衣衫上带着草木露水的气息,靠近过来,便有种冰霜似的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