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以为又是财大气粗的客人,不懂南玉楼的规矩,刚走到楼中想要将这个‘客人’劝下,眼睛一抬看见了那位‘客人’。
‘客人’身上穿着雪白衣衫,眉眼冷俏,手中拿着捉妖圆盘,管事心想这是哪家风流倜傥、受姑娘爱戴的英俊少年郎。
与天师清冷蕴含着灵气的眸子对视,管事竟生出自惭形秽的想法,半是犹豫的走到天师近前,迟疑地问道:“额...是您要找星儿?”
“是。”天师的声音如他的眸子一样,让人瞬间就想到了高山冷泉。
“那您找星儿是为了听曲还是?”管事都不知怎么询问了。
那天师却仍旧是进来时的模样,仿佛进来的不是烟花巷柳之地。
“我是为星儿赎身来的。”天师清冷的眸静静的看向管事,淡淡说道。
“不是吧,捉妖师也来这儿啊?”
“别是个假天师吧?”
“真是有辱斯文,就连捉妖师都踏入这种地方,真是唉......”
“天师也为了星儿前来?听动静还是要为星儿赎身,这可真有意思。”
周遭乱糟糟的声音没有影响天师分毫,甚至眉眼都没有关注一分。
管事脸色为难,星儿是如今南玉楼的招牌,只要星儿在一天,就能为南玉楼带来无尽的财富,让她放了星儿她着实不愿,更何况也不知道老板的想法,自己可做不了主。
“这位客人,这件事我做不了主。”管事叹息一声慢悠悠的说道。
“谁人可以做主?”天师眸色认真,看着管事。
“南玉楼的老板,明钰先生。”管事娇笑,一字一句的说出天师想知道的答案。
“好,麻烦与老板说明,我亲自见他。”天师淡淡点头,竟是越过管事,直接朝姜星的房间走去了。
管事脸色一变,连忙追上来,还没等碰到天师的白色衣衫,就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推了个踉跄,“客人,二楼您不能随便进去。”
天师转过身,掌心摊出一块巴掌大的金子,“施主,麻烦你与老板联系,我在星儿房间等他。”
见这天师随手就百两金,管事连忙堆笑,不管这客人是不是天师,只要有钱便是大爷,管事连忙应是,“是是是,奴这就去帮您去询问老板的意思,您先到星儿房间小坐。”
楼下的喧闹早从采儿的口中传进姜星的耳中了,不过不用采儿说什么,姜星也嗅到了小天师的气味。
在这地方,谁人身上会带着檀香,还那样的醇厚。
小天师推门而入的时候,少年正坐在窗边百无聊赖的玩着一串珠子,见门外有动静,这才懒洋洋的给了个反应。
红衣少年一如初见时勾人视线,仿佛目光一落到他身上就缠连住,移不开了。
“呦,小天师还挺准时的。”少年小嘴一撇,单手撑在窗棂上,回头看着清贵无瑕的白衣天师。
“我答应过你,三日便来接你。”莲生踏进房间,缓步到少年身前站定,垂眸目光稍稍柔和下来,“身体如何?可还难受?”
那日离开后,莲生才彻底清醒下来,想到晚上少年痛的哭泣哽咽,暗怪自己粗心,只是他要去的地方距离懿城有些距离,若非匆忙赶路,怕是来回三日时间不够。
“你还挺守时。”姜星换了个姿势,收回胳膊彻底转回身,靠在窗台上,“我的身体怎么样才不告诉你。”
“你真要为我赎身?为何要为我赎身?”
“我自星城带来了圣药。”莲生从灵袋中取出一罐比核桃大些的玉白的药罐,只是刚拿出来,淡淡的青竹味道逸散,让人闻着精神舒爽,“这次来确是要为你赎身,之前你与我一道,日后待我退出门派,你想去哪,我便陪你去哪。”
“嗯,你这便是话本子里写的要以身相许吧?”姜星笑眯眯的要接过莲生送来的药,莲生的身份,药膏定然不是什么垃圾,为了以后自己也得收了呀,谁让自己的身体是这家伙弄伤的。
只是莲生手微微一抬,避开了少年伸过来的手,转而说道:“让我看看。”
看着小天师面色认真,姜星这才打消了这家伙是想故意占自己便宜的念头,“你这天师,色字当头了。”
莲生微微一愣,不过很快也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中的歧义,一时间也有些羞窘的攥紧了手中的药罐,“我、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势。”
“那日过于孟浪,一时不知轻重,你莫恼。”
小天师看似平静的解释着,眼眸紧紧落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