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带着火气回去,打开门,见媳妇迎上来,摆摆手:“媳妇,你怎么还不睡,不是跟你说了,不用等我了嘛。”
吴芳叹了一口气:“当家的不回来,我哪里能放心睡着,村子里这又是出了什么事,怎么今年村子里,这么不安生呢。”
“哎,我也不知道,今年是不太平。”
“还不是大哥家的事,庆下山又闯祸了,只是这次不是伤人,是伤到自个了。”
“……这是什么意思,你仔细说说看。”
两人回到屋里,坐在炕上,刘文靠在被子上,叼着个烟斗,将事情简单说了下,要不是自家媳妇,这些话,真是说不出口。
吴芳听完他的话,下意识掏掏耳朵,怀疑自己没睡醒。
刘文拍了拍桌子,一副恨铁不成钢:“逆子啊,大哥大嫂,平时对庆是一点不管,就宠着由着,这儿子不是女儿呀,真由着他,不知道要闯多大的祸事。”
“万一招惹到不好惹的,那一个不小心,就是坐牢,一辈子都要毁了。”
“那你就这么回来了,你哥嫂不又要怪罪你,要你当初上学说事,又没完没了的。”
“到时候老太太,怕是又要操心。”
吴芳皱着眉,对那夫妻俩是一点好印象没有,就是当初欠人情,这么多年护着庆,也该还清了,一家人一直拿恩情说事,真是让人烦。
刘庆吐出一口烟,小声说:“我不回来不行,大哥大嫂不给医药费,我在那,钱到时候还是我垫,你以为他们会还啊。”
“……还是回来吧,咱们手头也不宽裕,这庆要住院,那钱我哪里能垫得起。”
“也是,这件事当家的做得对,你只是当弟弟的,不应该事事都替你大哥大嫂,庆是他们的儿子,就应该他们管。”
“这一直丢给你,算是怎么回事啊,之前那个知青,你是差点跑断腿,才把这件事压下来。”
吴芳想起来,就觉得头疼,当初可是差点出了人命。
刘文点点头:“是,好在这次没出事,不然绝对压不下去,只是很奇怪,庆怎么会突然对大黑狗……,而且那条大黑狗,在冬天发情也奇怪啊。”
“嗐,有什么好奇怪的,狗又不是人,发情那也不是自己能控制的,说来不就来了嘛。”
“总不能是人故意害的,庆平时也不下山,谁会这么恨他。”
刘文想了想也是,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是庆自己找大黑狗苟且,他还是别多事得好,免得被大哥大嫂缠上。
“媳妇睡吧,折腾了半夜,我也实在是累了。”
“嗯嗯,当家的你睡吧。”
病房里
刘庆悠悠转醒,看了眼四周陌生的环境,眼里满是迷茫,他……不是应该在小知青院子里,怎么一眨眼来医院了。
正想下床,谁知动作大了点,后面传来撕裂的疼,让他脸色一下白了,嗷嗷叫起来。
刘大壮夫妇被惊醒,急忙跑过来,眼神担忧看着他:“庆啊,你要不要紧,可有哪里不舒服的,还疼不疼了。”
“……爸妈,你们怎么在这里,我为什么在医院。”
“儿呀,你难道不记得得了嘛。”
听完王秀珍的话,刘庆眼神呆滞,一副傻了的样子,脑海中只剩下一句话:他被大黑狗给强了,还被村子里的人看到,以后排便都可能困难。
夫妇俩看着儿子,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心里一紧:“儿呀,没事的,咱只要过了这个坎就好,妈一定给你找个漂亮媳妇。”
“以后,别去找大黑了,那个……不干净。”
刘庆脸色惨白,扭了扭头,明显感觉脖子后面不对劲,记忆复苏,他想起来了,自己应该是进了小知青的院子,只是被人敲晕了。
那他跟大黑的事,肯定是人害他的,能把他敲晕了,一定是沈珏,小知青个子那么矮,瘦弱得很,根本不可能敲晕他。
咬牙哭诉:“爸妈,你们要替我报仇,儿子不是自己去找大黑的,是被人敲晕送过去的。”
刘大壮噌得站起身,冲到窗前,居高临下看着他:“庆,你再说一遍,谁害你的。”
“爸,我是被沈珏打晕的,就是晚上,我溜进小知青的院子,想着要是事成了,媳妇有了,那笔赔偿款也有了。”
“以后咱们家吃喝都不愁,谁知道刚翻墙进院子,眼前一黑就没意识了,再醒来就在医院,屁股好疼。”
王秀珍脸上露出一抹阴狠:“原来是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