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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子就是他再愚钝也明白过来相对百官,皇上更看重的是丞相了。
……
案几之后,姬南滨恍若没有察觉到那三个新贵当中柳道元和贾春来微微显得异样的眼神,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为国为皇上尽忠的话之后就端酒送客的把他们三个给打发走了。
酒入喉肠,那微微带着酸意的酒液滑入腹中,一股股的在她的头顶上冲起醉意。她的酒量不大,可喝这种酒倒是也能喝上几杯,尤其是现在身上还有脑袋里一片的凌乱,突然冒出来想要一醉方休的念头。
而脑袋里想着,手里的酒就没能停住,一杯一杯的喝下去。
旁边伺候的秋菊夏荷意识到不对劲,夏荷凑近了姬南滨,“大人,不要喝了!”
夏荷的声音像是透过九重云雾传来,姬南滨这也才意识到耳边所有听到的声音都有些懵懵然。这就是醉吗?她还是头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好……”姬南滨踉跄着起身,在夏荷秋菊的搀扶下往高台那边走去。
要回去的话,还是应要和皇帝打招呼。
脑袋里能意识到这一点,表示她还没醉。
姬南滨默默的点头,只是眼前一晃,一个人已经出现在她面前,那躬身低垂着脑袋极是尊敬的样子,不就是常德?
“皇上看丞相似有醉意,安排了紫竹轩请丞相稍歇。”
“醉?我才没醉!”姬南滨哼了声,拨开常德就往高台方走去。
常德脑门上一汗,侍卫打扮的夏荷和秋菊来不及和常德说一些体谅的话,两人也被自家的主子给推开。“别过来!”
自家的主子大人一声低斥,两人也都不敢上前。
而后就只能眼看着自家的丞相大人晃悠悠的往高台上走去,甚至连带连琼林宴上的热闹都随着自家大人的举动清静了不少。
高台上,姬粦定扫了眼一众官员,把手里的杯盏举了举,下面的官员一怔,忙着一起举杯,热闹再度而起。
就这会儿,那摇晃的人已经走到了龙案之侧。
姬粦定起身,在姬南滨走到龙案之侧的时候先一步扶住她的臂肘,“南滨,你……”
殿内一片热闹,两个人又是近在咫尺,姬粦定的声音又不大,“南滨”这两个字也就只有两个人能听到。
姬南滨抬眼,一笑。
本就是大红的官袍映衬的面容如春花皎月,眉眼若似如媚,面颊通红如血,此刻又是近在眼前的展颜一笑,霎那便觉得心跳都几乎停滞住了一般。
那唇鼻中透出来的酒色更几乎让灵台失守。
“紫竹轩?什么地方?”
像是醉了般的话语吟浓在心间,姬粦定扶着姬南滨臂肘的手都险些一软。“就是……”
“就是皇上当初还是太子的时候处理政务的地方喽!”姬南滨一笑,摇晃着的身子险些把姬粦定的搀扶给推开,姬粦定眼明手快的再度扶住,
“只是现在皇上又想要做什么?”听着低喃的话已然有了拔高的趋势,姬粦定脸上的淡定有些抑不住,匆匆的瞥了眼匆忙赶过来的常德等人。
“丞相醉了!”姬粦定一语断定,
常德秋菊夏荷等人也都机敏着,立刻的就上前该搀扶的搀扶,该引路的引路,很快就把姬南滨往殿后面扶过去。
秋菊夏荷不是没想过就这么把丞相扶回去,可这一路上侍卫随从不断,喝醉的丞相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来,还是赶紧的找一处僻静地为好。
照着春桃姐的意思,皇上或许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可既然皇上不说,她们也就当作不知道。只要好生的守在主子身边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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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内的喧闹除去,随着殿外的风吹过姬南滨的额头,那满头的酸痛也一下子激灵了半响。
适才她喝醉了,她又和那个皇帝说了什么?
紫竹轩,是当初还是太子的小皇帝处理政务的地方,可又是那个小皇帝和姬南滨头一次同床共枕地方。所以,是那个小皇帝随口提及,还是另有用意?
她在躲着那个小皇帝,可何尝又是不是在逃避自己?
沉沦,放纵,最后只能是无法自拔,痛不欲生。
抑或者她早就有这个预感,所以才要千方百计,说什么也要离开?可现在,她能离开吗?
恍惚中不知不觉跟着前面领路的常德行走的步子微微一顿,姬南滨站住,身侧两个扶着她的人忙低呼,“大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