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发愣的霎那,跟前的人突然闷哼了声,“怎么了?”姬南滨一慌,刚才那点儿怪异立刻就抛到了九霄云外。
“有点儿疼!”姬粦定咬着牙,微微泛白的唇角示意刚才是真的很疼。
姬南滨忙扶着他安稳的坐下,嘴里喊着,“夏荷——”
在外面伺候的秋菊转身去唤夏荷的工夫,姬南滨又是抱怨,“早就和你说了别急,你这是做什么……”
“谁让皇叔把好东西给南滨送来的!”姬粦定哼了声,还是老实的坐了下来。只是坐下的时候,还是探手把一颗荔枝塞到嘴里。
姬南滨结舌,貌似那颗荔枝是先前她剥在手里的。
很快,夏荷来了。
给姬粦定查看伤口,果然迸裂。
在常德的满眼泪光中,夏荷神色自若的给皇帝重新包扎好伤口,姬南滨在旁边看着,那仍是伤口卷裂的样子让她的眼眶一阵的发红。
包扎完,常德给皇帝整理衣衫。
毕竟也是女子,姬南滨走了出去,夏荷站在姬南滨的身后,脸上有些犹豫。姬南滨正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恰好的看个清楚,
“怎么了?”姬南滨问,
夏荷咬了咬唇,“奴婢觉得,皇上的伤口像是被挣裂的……”
姬南滨面色一沉。
挣裂的?也就是说他是故意的?
不多时,里面常德穿戴好,已经再度焕然一新,就像是什么事都没有的小皇帝面带微笑的走了出来。还没开口,姬南滨几步走到了他跟前,
“不要这样了!”
姬粦定脸上的笑容随之一凝。
夏荷无声的退了下去。
“南滨这是什么意思?”姬粦定嘴角微微扬起,似若懵懂的样子,
姬南滨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南滨——”
姬粦定急急的唤住。
四周的气氛都随之一窒。
就是常德再迟钝也知道这里不是他待的地方,赶忙无声的退了下去。
……
听到身后的呼声,姬南滨站在原地没有动。
耳边一阵的脚步声急促靠近,然后,眼前那道欣长的身影笼罩。同时,手腕被他握住,像是唯恐她离开。
“南滨,我……”
简短的三个字,姬南滨听出了他的紧张。他连“朕”这个字眼都没用。
姬南滨弯了弯唇,她感觉到他拉着自己手腕的手心里的热度灼热。
能有这样一个少年如此的倾心,如此的费尽心思惹她注意,她总也要觉得开心,不是?可怎么鼻子里就觉得一阵的酸胀,胸口也一阵阵的发堵呢!
“我知道!”姬南滨开口,努力的让自己的视线清晰。
轻缩手臂,想要他放手。
可他只是微微一怔,就又紧了手。
“南滨,我问你,如果朕小几岁,是不是就可以……”
或是她的错觉吧,怎么觉得他说的声音里都带着一股沙哑。
他又哭了吗?
可就算是她想要知道也不敢抬头去看,她怕他比她还要早的看到她眼中滚动的莫名其妙的东西。
“我记得这话,皇上说过很多遍了……”
姬南滨完好的压住了喉咙里的怪异,轻轻的笑出声,
可他仍是不依。“南滨,是不是可以——”
就像是倔强的孩子,明知道不该做,可还是忍不住想讨要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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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姬南滨低低的呼了口气,“是,只是——”
“好了,是就好!”
姬南滨不知道后面怎么说,而姬粦定也好像不想听后面的“转折句”,铿声打断。
“时候不早,朕也要回宫了!”
握着她的手捏了捏,松开,他先她离开*房间。
姬南滨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愣了愣,随后嘴角泛起一道浅浅的笑意,跟着走了出去。
……
按照礼仪,姬南滨应该送到门口,可要是如此,就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是皇帝跑到她这里来了。于是按照前几天的习惯,姬南滨送到中门。
“皇上养伤要紧!”姬南滨叮嘱了句。
姬粦定摆了摆手,没说话,转身离去。只是在快要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猛地转身又跑过来。
姬南滨看着他的举动怔愣,旁边的四女婢也不知所以。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