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还有人不住的挠头撞墙,真是让人看着好笑!”
“倒也是有写的,笔下不缀,似是胸有成竹!”
“……”
姬南滨一一点头,在四女婢都说的差不多之后,姬南滨站起来,撩了撩身上的袍子,“我们走吧——”
四女婢一愣,春桃诧异,“这就走?”
姬南滨点头,眼中笑意浅浅,“功成身退,正是时候!”
春桃机敏,很快就意识到,笑的绚烂,“是!”
其他三女婢虽不太明白,可也知道回去之后就一定明白了,当即也不说话,随着姬南滨从贡院后门离开。守护贡院的侍卫自不会阻拦,原来考试的时候,主考官大人只是在考场转个圈儿就回去了,这位丞相大人却是已经在这里坐了两个时辰了。
车马缓缓从贡院离开,姬南滨靠在车厢壁,身子随着车马晃动,她看也没有看身后渐渐远去的贡院半眼。
这个考题是她一开始就定下的,在那日之后,她想过重新考虑考题,可最终还是放弃了。
新帝登基,权相掌朝,帝相波澜不断,和历史上的曹操几多相似。而此番出题的人又是她这个权相。
丞相心怀何意?又是想要预示什么?又或者还有旁的意图?
就是众位士子也都能想的头破血流,就不要说是朝中的那些大臣了。
他们会怎么想呢?嗬,就让他们去想吧,和她无关!!
……
当夜深,士子们还没有完全从贡院走出来,丞相的出题已然在京城掀起轩然大波,不论是街头乡间,还是名门高阀,无不是在议论纷纷。
各种感慨,各种愤恼,各种不服在京城泛滥,而就在这一众的波澜壮阔之下,一驾车马静悄悄的驶入京城。
……
翌日,朝会。
震耳欲聋的高呼万岁之后,朝堂上安静若素。
“有本奏来,无本退朝!!”
在常德的唱诺之后,殿内片刻寂静,站在为首的姬南滨也一声不吭。
就在众人以为殿内没人开口的时候,总算是有人站了出来,“臣有本!”
“奏!”
“……”那位官员侃侃而谈,内容却不是说有关丞相的任何话茬,而是某处官员辛苦为国,理应褒奖之类看似全然没什么关系的事情。
众位朝臣各自看了眼,心里头或多或少的都有些明白了然。
随后,又是几个臣子上前进言,有姬南滨那边的,也有皇帝那边的,总是全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皇帝该准奏准奏,该严惩严惩,没一会儿,殿内又是清静。
帝冕前的冠冕晃动了几下,皇帝转头看向为首的姬南滨,“丞相可有奏?”
“臣无本可奏!”
姬南滨一躬身。
高台上帝王的身形微不可微的一颤,似乎正要说话,外面正有随侍过来,“启禀皇上,安亲王求见!”
安亲王?
一众的官员怔愣,姬南滨的面色也是微微一变。
高台上皇帝欣然起身,“快,宣——”
“宣安亲王进殿——”
宫随内侍高声,侍卫林立喝声传到殿外,几乎渺渺而来。
不多时,脚步声大踏步入殿。
站在百官之首的姬南滨也不由微微侧身看过去。
她知道此刻那个高台上的皇帝或许正就是在看着她,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回头看一看那个让姬南滨如此伤心痛楚的男人长的什么样子。
白色的蟒袍在身上栩栩如生,头上金冠盘发,俊朗的面容,微微弯起的唇角,温润柔和的眼眸,无处不生情。
“臣参见皇上——”
安亲王姬肄遐跪倒。
高台上皇帝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快起来!”
“谢皇上!”
姬肄遐起身,目光不经意的往姬南滨的身上扫过去,
姬南滨没有什么表示,心头却是微微一动,他进京,她怎么事先没有一点儿消息?(完全忘了人家早就给她来信的事情了)
似乎总算是把欣喜压下来,皇帝坐回去,“皇叔怎么过来了?”
“臣先前听闻皇上亲临平安郡手诛逆贼,臣心头欢喜,后来听闻丞相大人身病,臣不免忧心,思量再三决定来京一趟,只是臣还没动身,就听说皇上月后就要大婚。事关社稷,臣欢喜之余就忍不住快马加鞭赶了过来,臣昨儿方到京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