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的困苦,他的行为显然有了“粒粒皆辛苦”的意思。只是没想到现在回到京城他还能坚持!所以,他又怎么会是昏君?
不知道怎么心口冒起了一股怪异,姬南滨回道,“皇上圣明,百姓之福!”
敷衍的话,谁都听得出来,可姬粦定恍若未知,拉过她的手,满脸笑容,“是南滨的功劳!”
那张灿烂的笑容让姬南滨的心头泛起熟悉的恍惚感,可被握着的手还是让姬南滨的眉头微皱,
“皇上,时候不早,臣先告……”
“南滨,还有很多折子呢!”
姬粦定打断,握着她的手微微发紧。
姬南滨好像感觉到自己被握着的手紧了下,可耳边小皇帝说的话更是让她心头一颤。
“好吧!”姬南滨点头应了。
姬粦定脸上一喜,转头吩咐常德,“摆驾御书房!”
……
一个时辰之后。
御书房中。
坐在下首的姬南滨低低的吁了口气,伸臂舒展了下禁锢。脑袋下意识的抬头。
对面的龙位之上,那皇帝正低头伏案。
手中的笔墨如飞,神情肃然。即便娇美动人的脸上也平添了稳如泰山的气势,眼角的那颗泪痣饶是晶莹,却只如画龙点睛的那一笔。
他案头的折子已经摞成了一堆,算起来他处理政务比她的速度只快不少。
所以,不管是原来的姬南滨还是她,又有什么不放心的!
姬南滨沉吟如此,起身。
衣衫的窸窣声惊起了姬粦定,姬粦定抬头,看到她正低头整理衣冠。姬粦定的脸色微微一凝,嘴角却是扬起如灿笑容,“南滨累了啊!常德——”
“皇上——”
姬南滨打断,躬身一辑,“臣谢皇上体恤,臣确是累了,况府中还有科考要务等候,臣不宜久留宫中!”
这就是她想要走了?
姬粦定捏着笔杆的手一紧,脸上的笑容凝固,
“你就这么想要离开大梁?”
这个声音有些大,外面闻声正要推开御书房房门的常德正好听到这一句,激灵一下,常德忙不迭的把门关上,悄悄的退出去。
只是常德以为自己的举动已经尽量小心,可御书房里的姬南滨和姬粦定都已经察觉到了,只是此刻,两人谁也没工夫去管他。
姬南滨没想到姬粦定会发这么大的火,一愣,“皇上在说什么?”她只是想要回府,什么时候说要离开大梁了?还是说,他知道了慕白给她的那封信?
姬南滨的心里有些发慌,脸上不自觉的带出了那么一丝丝的慌乱,若是原来的姬粦定定然会察觉不到,可现在和姬南滨朝夕相处了那么久,又是近在咫尺,她脸上的神情自是看的一清二楚。
姬粦定霍得从龙位上站起来,脸上的怒意一闪即现,“你不明白?好,那朕就告诉你!”
“朕可以用计谋留下你,可朕的谋略是你教的,朕不想用在你的身上,朕只问你一句,你要不要留下来!”
姬南滨的心头一颤,就是她再恍若无知,也知道他说的不是她借口劳累想要回府的事情。
袖下的手微微一紧,姬南滨嘴角缓缓的泄出一抹清淡的笑容。看在姬粦定
的眼中只若恍惚。“若是臣留下,皇上会如何安置?”
姬粦定一滞,“……朕的后宫里有位置!”
“哈!”姬南滨哑然失笑。
就今日的朝会看,帝相的矛盾已经到了无法调和的地步,所以若是皇帝想要一统朝堂,她这个丞相就必须要下台,再说她还这么年轻,如果仅仅只是下台,那根本就不起什么作用,按照史书来说,不是远离朝堂,就是灭门……所以,他这是想要灭门了,不管真假,然后无声无息的把她弄到宫里?
“皇上,你知道这不可能!”姬南滨幽幽开口。
姬粦定的脸色几变,目光也几度闪烁,“……朕会想办法!”
姬南滨看着他,深吸了口气,摇头,“不,皇上,你没有办法!”
“我是丞相,我姬家百年为大梁鞠躬尽瘁,麾下所向之人无计其数,即便皇上有通天只能可以掩人耳目,让我进宫。可我要的,你给不了——除非,你不当皇帝!!”
随着姬南滨的话音落地,姬粦定手里的笔杆断成两截,眼睛里也几若爆红,“朕做不到,那他呢?”
姬南滨眸光一缩,她知道他指的是那个安亲王。
姬南滨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