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惊醒,给自己来上一个大嘴巴子,然后来上一句。
我真的该死啊。
“哎,我们真的是愚蠢、愚昧,我们早应该看出来的。”
“是啊,可想而知,刚才秦公子被我等冤枉之时,心中有多么难过啊。”
“周大夫说得对,如果他们当真是十恶不赦的邪修,哪里会给我们留下诊费,我们真的该死啊。”
“只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大夫们懊恼不已,悔得肠子都青了。
其中有人看向同样倒在地上,无法动弹的周大夫。
“周大夫,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不应该不相信你,我们还指责你,说你和他们是一伙的,请收下我这迟来的道歉,实在是对不住了。”
周大夫则是一脸无奈和死寂,他缓缓地摇了摇头。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他们已经走了,而眼下这邪修将我们围堵在医馆内,这分明是要杀掉我们,用我们之死来栽赃秦公子。”
“只可惜,我们恐怕是没有机会向秦公子说一句抱歉了,这份愧疚留在心底,死不瞑目。”
一众大夫们一个个摇着头,潸然泪下,医馆内的气氛是一片惨然。
他们一半是出于对冤枉了秦墨的愧疚之心,另一半则是悲伤自己这就要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枉死不说,还要成为栽赃嫁祸他人的证据,这让大夫们的心中一片愤然。
他们悬壶济世一生,何曾做过这般事情。
只是他们心中十分清楚,在这个世界上,许多事情根本不是他们所能左右。
黑面法王轻轻挥手。
县衙内出现的黑色弧形光芒再度出现。
它们仿佛是一轮轮诡异无比的月刃,以极为优雅的姿态,在一片寂静当中取人性命。
整个医馆内只有黑色月刃,斩开大夫们身体之时所发出的轻微噗嗤声,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