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草像是越来越模糊了,傍边有什么人在呼喊他,可是他什么都听不见了,耳边只剩下风声,眼前也越来越模糊了,终于什么也不知道了。
姚夜看着越来越不对劲的马,手紧紧的攥了起来。她想找导演让他停下,可是看着周围一切准备妥当的剧组只好沉默。这是第八遍了啊。金导都不耐烦了。
姚夜刚回头就听见有人大喊。这一看更让她心跳都出来了:云起落马了。
“云起!”姚夜跑了过去。剧组所有的人也都愣住了,看着他落下马来,滚了好几个圈,终于碰到了什么东西,停了下来。鲜血布满了脸,姚夜想用手托起他,被马术师傅拉住了,现在不要碰她的头。他小心翼翼给他包了下头,看到伤口口,摇了摇头对姚夜说:“赶紧去送医院吧,撞到头了。我只能包扎一下,剩下的就不会了”
众人忙把他抬上车,都没有注意他脖子上的那块平凡不起眼的古玉浸上了血,血顺着古老的花纹一点一点的渗透。古老的花纹竟像是生生的活了过来。在慢慢的发光。
还在马上的博古尔-何玉明吓的呆了。看着车走后,才明白过来,不仅为自己刚才的话感到后怕。
姚夜自己独自坐在病房里守着云起,剧组人员象征性看了看后也都回去了,她刚才也把导演给劝走了,医生模棱两可的说没事,就是撞着头了,只要醒过来就没事了,可是谁知道什么时候醒呢,看着床上苍白的少年。心里在叹息:如果七天你都还不醒,恐怕是……
她跟导演请了7天假期,导演看着在这也没有他能帮上忙的,也只好先回剧组了,临走前拍了拍姚夜的肩膀:“你也别难过,他不会有事的,我等他七天,只要醒过来,我就不会换人的,会等他休息好再拍,我这几天先去拍别人的戏。”
导演走了,外面也很安静,因为剧组的封锁,外面的人都不知道这个受伤的少年是演员,因为是在草原上拍戏,那些个抓风是影的记着也没有来,幸好离京很远。
姚夜看着床上依旧昏迷着的少年,想到这个平时那么要强的人,此刻却是如此的脆弱,碰都不能碰,心里一阵阵难受,这时才觉得他也只不过是个年仅20岁的孩子,无父无母,一身凄苦,早知道如此,我以前都应该好好带你。不会因为你的好强而很少的关心你,总以为你是个强势到不需要别人关心的人,可如今姚夜心里万分的懊悔,只不过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自小便尝尽人情冷暖,现在争强好胜一点有什么错呢,想过的比别人好一点又有什么错呢。用尽手段有什么错呢,他不过是不想再过以前的生活罢了。
云起,你醒过来吧,你倔强也罢,任性也罢,
只要你醒过来就好,别再这样躺在床上。
床上的少年毫无反应,额头上包扎着厚厚的绷带,一圈一圈,只剩下苍白瘦弱的脸,纤长浓密的睫毛此时静静的覆盖在主人的脸上,再也没有平日里飞返的调皮灵动。
挺秀的鼻梁,秀气的唇角,如今苍白憔悴。
云起你醒来吧,你都睡了一天了。姚夜走到窗前,看着外面黑沉沉的天。离开了草原,又回到了城市里,而城市的黑夜似乎总没有星星。
早上的阳光透过窗户柔和的射进来了,床上的少年睫毛颤颤,终于醒了。
胤禩睁开眼的一瞬间,想到的是,他这么快就投胎了啊。看到外面的光明,他觉得他肯定是投胎了,要不然怎么会见到阳光。可是投胎的人都是带着自己的记忆的吗,真是奇怪。
想了想他想着从床上起来,刚想抬起手,却发现自己手上竟然挂着西药瓶,西药,难道他生病了,而且还是请的洋大夫?这么一想就觉得自己头疼的要命,后脑勺像是被什么东西打破了,他用手摸了下果然是掺着厚厚的布,等头疼过去,他再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他才看到自己是在一个白色的屋子里,旁边还有一张床,床上似乎是睡了个人,他的手边是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个杯子,及各种瓶子。他的侧面是个大大的窗户,阳光透过遮帘一页页的晒了过来,明亮温暖。一时间恍然如隔世。
可不是隔世了呢,胤禩想着又笑了笑。就想爬起来,到是傍边床上的人,爬的比较快一骨碌就起来了,三步两步的走到他床边,一脸的高兴,姚夜真的是很高兴,一天一夜了,这个臭小子终于醒了,要是今天他再不醒,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忙巴拉过去,问他:“云起,怎么样,头还疼不?”
“对了,我要喊医生过来看看”这个平时干练精悍的美女经纪人差点喜极而泣了,:“姑娘,等一下,请问你是谁?这是雍正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