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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律,有被告证词,就可定罪。”宋相言肃然道。
温宛盯着宣纸上那四个人的名字,目色深冷,“所以我定要在十日之内,要洛沁亲口承认是她给我母亲下毒,害我双亲。”
“刚刚戚枫过来传消息,沈宁跟魏沉央那边一切顺利。”
温宛点了点头,“念无崖一定非常喜欢我的母亲。”
“能将慕夫人画到自己每一幅画作里,自然非常喜欢。”宋相言对此亦深信不疑。
“上官禾也应该非常喜欢洛沁。”
“否则他不会烧了无崖斋,来皇城。”
温宛透过窗棂看向墨蓝色的夜空,繁星点点,细碎如银,“上官禾……”
这一夜,多少人睡,多少人醒着。
皇宫,御书房。
萧臣一直在忙奏折的事。
因为登基大典,萧桓宇几乎将所有朝政都搁置,太多烂摊子等着他收拾。
除此之外,他在等一个人的消息。
殿门启,卓幽自外匆忙而入。
“殿下,有消息了!”
萧臣当即搁下手里奏折,抬头时一封书信被卓幽递过来。
他打开信封,从里面抽出一张折叠整理的宣纸。
上面,是顾寒笔迹。
那日被温君庭晾在林间的顾寒知大势已去,是以并没有一路追赶,而是以他的号召力,鼓动七郡守将扛起支持太子的大旗,已在皇城百里之外集结。
“顾寒说什么?”卓幽见萧臣面色凝重,下意识问道。
萧臣将宣纸递给卓幽。
卓幽迅速扫一眼,“攻城?七郡守将不过十万,凭他本事都到不了皇城!”
萧臣瞧了眼卓幽。
近朱者赤是真的。
以前卓幽在他身边时可没这么大口气。
“的确到不了,但若真打起来,大周内乱这事藏不住了。”萧臣重新拿起刚刚的奏折,淡声开口。
卓幽见萧臣口风不对,急忙问道,“殿下怕打起来?”
“不怕。”
听到这两个字,卓幽把心放到肚子里了,“那真太好了!”
“这封信,你之前看过?”
夜已深。
朱雀大街,御翡堂。
已经到了打烊的时间,魏沉央却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她站在柜台内里,视线落在铺展在柜台的两幅画卷上,反复观瞧。
贾万金则在旁边执灯,左手酸了换右手,右手酸了换左手,都酸了他开口,“大姑娘,这画你看很久了。”
“念无崖……”
柜台上摆放的两幅画,正是温宛跟宋相言在玉镇无崖斋偷来的那两幅。
一幅是隐道山雾隐图,另一幅是寒山日出图。
依着温宛的意思,这两幅画的共同点就是里面的狐狸,“温宛说那只狐狸很有可能是慕夫人,念无崖能将慕夫人以狐狸模样入画,关系非浅。”
“大姑娘,温县主没叫咱们分析这个。”贾万金特别好心的提醒了一下。
魏沉央站累了,捞把椅子坐下来。
贾万金正要把烛灯撂下,忽听魏沉央道,“看到没?”
贾万金:没看到,不想看!
“这两只狐狸颈间有吊坠啊!”将将坐下的魏沉央忽的站起来,眼睛差点贴到画卷上。
贾万金急忙又把烛灯举过去。
他恨温宛,这样下去,他家媳妇的眼睛要瞎了,“大姑娘,温县主的意思,是叫我们找人。”
找看到过念无崖的人。
既然念无崖画过护国寺所在寒山的日出图,则说明他来过皇城。
既是来过定有痕迹,温宛想让魏沉央找出这个痕迹。
方法简单,把这两幅图临摹百份,千份,万份,满皇城的找!
这事儿放在别人身上或许困难,交给魏沉央就太简单了。
一个字,钱。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仅仅半日,两幅图已经在皇城传开,莫说东西两市,连护国寺大雄宝殿里都已经挂了这两幅图,但凡有香客进出,第一眼看到的绝对不是佛祖。
“说到找人,怎么还没有消息传过来。”魏沉央恍然想到正事,抬头看向外面。
天已大黑,路上早就没了行人。
“大姑娘不必过于着急。”
“怎么能不着急?”魏沉央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