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过一边,对白浪说:
“老夫巫灿然,原是巫家族长,因为修炼不慎,坏了经脉,成了一个残疾人,很久之前就不管族里的事情了。
“不过嘛,不管事并不代表对家族里的事一无所知!”
说着,他用手杖指指白浪,又往旁边挥了挥,示意白浪站过一旁。
巫灿然久居在高位,言语之间总是自然而然地带有一种不可抗拒的霸气,白浪虽然莫名其妙,但还是按着他的指挥棒,站了过去。
巫灿然把手杖放回到双腿上,沉下了脸,问巫观鱼:
“巫观鱼,你知罪吗?”
巫观鱼心一凛,连忙小碎步走过来跪下:
“父亲大人,孩儿德才不足,家族管理中多有疏忽,请父亲惩处!”
他这几句说辞高明,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自己有什么失误,反正人总是会犯错误的嘛!
巫灿然听了哼哼地冷笑两声:
“观鱼,三年前我看你性子沉稳、心胸豁达,才说服了长老阁,让你代理族长,没想到你当代族长这几年,别的没学会,倒是沾染了一身市侩之气!”
巫观鱼吓了一跳,连连叩头:“孩儿鲁钝,请父亲明示!”
“当然要说,打哑谜的游戏有趣是有趣,太浪费时间,我问你,前者金朔省使君祁路尘因头疾,在我巫家百合疗养院治疗了不下十次之多,都没有办法痊愈。白浪去了,一眼就看出问题所在,将祁君带走治疗,对你们是一次学习观摩、提升自身的莫大机缘,何罪之有?”
巫观鱼冷汗冒出来了:是啊,何罪之有,挖墙脚也不是罪啊!
“而你!”
巫灿然陡然提高了声音:
“不说借此机会举一反三,好好分析学习人家的长处,反省一下巫家医疗方法的缺陷,从而获得进步,反而处心积虑地报复,命令百合疗养院的院长巫杏霖去黎民医院和白浪比拼,大败亏输之后,又因为心胸狭小,竟然活活气死,丢不丢人!”
巫灿然越说越气,罗汉竹手杖把地面戳得剁剁响。
巫观鱼哪里敢辩解,伏地低头说道:“孩儿该死,请父亲大人责罚!”
巫观竹上前一步说道:“父亲明鉴,这事情也不全怪大哥,都是白浪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住嘴!”巫灿然怒喝道:“谁还没个个性,白浪是白浪,你们是你们,白浪之罪,老夫自会问责于他,现在老夫说的是你们!”
他这一声怒喝,巫观竹不敢说话了。
白浪有点发懵,对巫灿然猛翻白眼:还要对我问责,你它猫的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