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知想着,连忙松开了沈初,往包厢外看了一眼。
好在,并没有人经过。
沈初脸红得厉害,被陆砚知松开之后,微微侧开了一点身子,好似在害羞。
“对、对不起——”陆砚知内疚的要命。
虽然结婚领了证,陆砚知怎么也没想到两人第一次亲密,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他恨不得用力给自己一巴掌!
逃避了好几天,就是怕出现什么自己控制不了的情况!
偏偏,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沈初嗫嚅着小声回答:“没、没事,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陆砚知一听,知道沈初误会了。
他可不是因为心情不好,才对沈初做这样的事情,而是早就想对沈初做这样的事情,却没想到会是在这个场景之下。
陆砚知心急如焚想要解释,刚把沈初的肩膀扳过来,就听有人在门口调笑:“呦,陆砚知你好情调啊,定了这么大个包厢,跟媳妇卿卿我我?”
陆砚知抬头,便见方天霖带着一群人,站在包厢门口,嘲讽的看着他们两个。
方天霖扫视了一下桌子:“啧……就这几个菜呀?”
他回头看了一眼酒足饭饱的兄弟们,笑着说:“我们已经吃完了,不然就进来坐坐,大家一起热闹热闹了。”
陆砚知抬头,便见方天霖身后,站着他今天下午一家家跑着递消息的“哥们”。
这些人,现在站在方天霖的身后,心虚的看着他,既不愿得罪方天霖,又不愿被陆砚知揭下虚伪的面具。
陆砚知突然笑了,拉着沈初站了起来:“我跟媳妇确实在这里定了包厢,打算宴请朋友的,不过……时间太久了,现在是人是鬼都不清楚了!”
方天霖故意抖了抖胳膊:“这大晚上的,瞧你说的那么可怕,什么人啊鬼啊的!”
陆砚知嘲讽道:“不做亏心事,哪怕鬼叫门!你从小就怕这些,也难怪!”
说完,陆砚知拉着沈初离开包厢。
方天霖故意拦住他们:“来都来了,不点些招牌菜,吃完了再走?”
他故意嘲讽:“要是嫌这里的东西贵,尽管记我账上!”
“不用了!”陆砚知没好气:“这里的东西再贵,也不如我媳妇做的家常菜可口!”
方天霖阴阳怪气的感叹:“啧啧,这结了婚的就是不一样!不过我听说,陆砚知你辞了干事,找了新工作?”
他故意大声问:“在场的都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你不如告诉大家一声,你在哪里高就,以后大家也好仰仗仰仗你!”
陆砚知知道方天霖在故意挑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下不来台。
这要是他一人也就罢了。
现在他身边有一个弱不禁风的沈初,陆砚知不能意气用事,连累了她。
陆砚知隐忍着,笑了笑:“混口饭吃,哪能跟你比。”
方天霖得寸进尺,不肯罢休:“瞧你这遮遮掩掩的,是不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连在哪里上班都不肯说,是怕我们麻烦你?”
“砚知刚得了一份工作,还没去报到呢,就怕夜长梦多生变故。”沈初突然开口:“你也说了,在场的都是从小到大的朋友,大家总不愿意看砚知丢工作吧?”
方天霖最近听沈月璃吐了不少苦水,都是关于沈初的。
一想到沈月璃最近因为沈初都变憔悴了,忍不住出言不逊:“男人们说话,你一个女人插什么嘴?”
陆砚知把沈初往后拦了拦,脸色已然冰冷一片:“方天霖,我比你年长两岁,按理你要叫她一声嫂子!”
“切!一个无知村妇,还想让我叫她?”方天霖扯下面具:“陆砚知,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个,你配给我当哥?”
陆砚知往前一步,逼近方天霖:“方天霖,你别太过分!”
方天霖洋洋得意:“我过分怎么了?你一个破卡车司机,有什么资格跟我这儿大呼小叫的?”
陆砚知正要开口,被沈初扯了扯袖子,他回头看了沈初一眼,沈初示意他不要硬碰硬,反而趁着外面有人经过,大声的问:“卡车司机怎么了?你们大院的子弟,就这么瞧不起劳动人民吗?听说你爸还是个大官,大官就能瞧不起卡车司机?”
新社会提倡的就是人人平等,上山下乡搞得轰轰烈烈,红布白字的横幅挂的到处都是,现在有人公然瞧不起劳动人民,显摆自己当官的出身,那还不是跟政策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