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知下午也问过沈初这个问题,但被亲大姐这样问出来,男人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对沈初确实是见色起意,却十分坚定,想跟她好好过日子。
如果沈初真是跟父亲斗气,一时意气跟他结婚,以后发现这些不是她想要的,后悔了呢?
想着,陆砚知也担忧地看向了沈初。
沈初在陆喜春审视的目光下,没有一丝慌乱,一派的淡然笃定:“大姐,我今年二十一岁,我是成年人了,我有做决定的能力,也确定自己不是心血来潮,是真的看中了陆砚知这个人,才嫁给他的。”
陆喜春是军人,她的目光压迫性十足,可眼前这个小姑娘,居然一点都不怕她,还淡定自若的讲出这番话来。
便是沈初这个表现,已经让陆喜春对她刮目相看。
而一旁的陆砚知,嘴角直接翘了起来。
他听见了,沈初说相中了他这个人。
这是陆砚知意想不到的答案,却是他心中最想要的答案。
就在陆砚知琢磨着自己哪点吸引了沈初的时候,沈初偷偷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提醒:“孩子们要放学了。”
陆砚知连忙抬手看表,果然已经到了三个娃娃放学的时间。
“沈同志,你先陪我姐聊两句,我去接娃娃们回家。”
不等陆喜春叫住他,陆砚知便连忙推着自行车,往学校的方向骑去。
陆喜春等陆砚知走后,面色恢复了冷静,眉头轻拧问沈初:“砚知执意要抚养三个战友的遗孤,你真能接受?”
沈初手上还拎着不少东西,一边拿出钥匙开门,一边跟陆喜春说:“大姐等了这么久,先进门喝口水吧!”
陆喜春跟着沈初进了院子,环视了一下院子内的情况,眉头皱得更紧了:“你就跟他住在这种地方?”
沈初径直走进堂屋,把拎回来的东西简单归置好,这才回身来找了杯子给陆喜春泡茶:“大姐别看这院子破旧,收拾的却很干净!都是砚知的功劳。”
陆喜春轻嗤了一声:“他倒是还有点用。”
沈初忍住笑,把泡好的茶递给陆喜春:“大姐是不是担心砚知,才过来的?”
陆喜春这趟过来,并非是问责,她是身为大姐,担心陆砚知一个人处理不了这繁杂的家庭事务,更担心陆砚知为了解决难题,随便找个女人,凑合着过一辈子。
陆喜春被沈初看穿,对沈初再次另眼相看。
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倒很是聪明伶俐。
她干咳了一声接过沈初泡的茶,“砚知从小到大没吃过苦,家里担心他根本应付不来现在的情况,才逼着他做决断!”
陆喜春叹了一口气:“想要照顾战友遗孤,有很多种方式,没必要把自己的人生也搭进去!你说呢?”
沈初拉了个椅子给陆喜春,自己也随意坐下:“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但我有一点不同的想法……”
陆喜春对能说出这番话的沈初很赞赏,坐下来,鼓励她:“你说——”
沈初说:“兴许在你们看来,砚知冲动不顾后果,是个桀骜不驯的刺头兵,但我却觉得他身上有义无反顾的血性,是个至情至性、敢想敢干的男人!你们所担心的,砚知欠缺一些处理家庭事务的能力,也只是短暂的……”
“他只需要有人帮一把手,就能做的很好了。”沈初认真的看向陆喜春:“我对他有信心!”
陆喜春惊讶地看着沈初:“你才跟他相处了几天,就能得出这样的结论?”
沈初笑了:“与人相识,时间当然是最好的答案,但是大姐,您作为砚知最亲的亲人,如果您都对他没有信心,又怎么能要求别人善待他?”
陆喜春恍然,继而笑了:“说了半天,你在劝我?”
沈初很谦虚的垂下眉眼:“不敢不敢,我只是觉得大姐是个明事理的人,跟您说这些,总不会错的。”
陆喜春一愣,看着沈初赞叹地点了点头:“我总算是知道砚知为什么找你结婚了!”
沈初也不多问陆喜春口中的原因,只笑眯眯的询问:“大姐,听砚知说,家里有缝纫机?”
陆喜春疑惑的点了点头。
沈初立即问:“那我可以用吗?我扯了一些布,想给砚知和孩子们做身新衣裳。”
陆喜春有点犹豫。
她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家里二老,陆砚知娶媳妇的事情。
沈初瞧出陆喜春的纠结,笑说:“爸妈把砚知打了出来,可没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