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人。”
刘正风看到宋徽宗的侍卫吕恒和另一个同伴经过,连忙大声叫了起来,同时心里暗自庆幸,真是天无绝人之路,昨天晚上自己帮了他的忙,想必他不会见死不救。
吕恒怔了怔,终于认出了刘正风,于是大踏步走了过来,抱拳道:”刘先生,你怎么在这里?有什么事吗?”
刘正风抱拳回礼,微笑道:“在下被一群泼皮无赖围攻,在反击时下手重了一点,现在开封府的捕快硬要将我拘捕,还请吕大人为我主持公道,不胜感激。”
“哦?还有这回事?”
吕恒眉头一皱,转过头看着捕快头领,冷冷说道:“刘先生何错之有?你们开封府就是这样办案的吗?”
捕快头领见对方神情傲慢,似乎很有来头,但是他也不甘示弱,拱了拱手道:“阁下是什么人?为什么插手我开封府办案?”
吕恒拿出一个令牌,面无表情的说道:“五品大内侍卫吕恒,刘先生是我的朋友,我只不过是想给他讨一个公道而已。”
昨天晚上,如果不是有刘正风和燕青在,宋徽宗很可能已经人头落地,吕恒等人必将受到追责,小命难保,有可能还要满门抄斩,所以,吕恒等人对刘正风和燕青感激涕零,为刘正风出头就顺理成章。
捕快头领心里一凛,原来他是皇帝身边的人,自己得罪不起啊。
他连忙躬身道:“吕大人,这件事应该如何处置,请给小人'指点迷津。”
吕恒淡淡说道:“像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们根本不应该麻烦刘先生。”
捕快头领怔了怔道:“这样不行吧?受害人都来开封府衙门报官了。”
吕恒斜眼看着牛二等人,淡淡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报官的人就是他们几个吧?”
捕快头领躬身道:“是,吕大人英明,受害人牛二说,被刘正风打掉了五颗牙齿。”
吕恒目光如电,冷冷的打量着牛二等人。
“这些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现在的治安是越来越差了,搞不好就是这些鸟人所为,你们应该好好的查一查他们,看看他们到底犯了多少坏事,如果属实,就必须严厉打击,严惩不贷。”
牛二张口结舌,叫苦不迭,这个大内侍卫不但阻止开封府查办刘正风,还要将矛头转移到自己的身上,自己干了什么事他自己心知肚明,如果真的要查,那自己不死也得扒一层皮。
他眼珠子骨碌碌乱转,急中生智,忽然间醒悟过来,自己之所以遭受这个无妄之灾,完全是因为自己控告刘正风引起的,只要自己撤销对刘正风的指控,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连忙对捕快头领叫道:“关捕头,我记错了,我的牙齿不是他打的,是我不小心摔跤,摔到了牙齿上,与别人无关。”
刘正风微微一笑,这个牛二倒也不笨,及时撤销对自己的指控,大家都没有麻烦,皆大欢喜。
捕快头领厉声喝道:“牛二,你一时这样,一时那样,到底哪个是真的?”
牛二苦笑道:“关捕头,确实是我自己摔跤摔的,千真万确,麻烦你了。”
吕恒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你看,你差一点冤枉了刘先生,开封府明察秋毫的牌子,差一点就毁在你手里。”
捕快头领躬身道:“吕大人教训的是,小人铭记于心。”
他转过头瞪着牛二,厉声道:“还不快滚?”
这件事的真相他心知肚明,连刘正风自己都承认了,但是吕恒寥寥数语,就迫使牛二撤销了对刘正风的指控,这样也好,大家都皆大欢喜。
最终,还是牛二扛下了所有。
牛二点头哈腰,转身离去,但是,他越想越气,发誓要找刘正风报仇,否则誓不为人。
刘正风躬身道:“多谢吕大人为在下打抱不平。”
吕恒微笑道:“不客气,告辞。”
一场闹剧终于收场,刘正风无祸一身轻。
杨志也长长的松了口气,整个事情因他而起,如果刘正风受到了伤害,那他会良心不安。
刘正风叮嘱杨志先找一个客栈住下,三天后听他的好消息,随后两人各自告别。
杨志看着刘正风的背影走远,眼里露出温暖的笑意,自己活了三十岁,还没有遇到一个像刘正风这样的朋友,他不但高深莫测,而且对自己好到了极点,他非常庆幸自己能遇到这种两肋插刀的朋友。
他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入住,关起门来呼呼大睡,这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