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刘正风,花荣等人继续赶路。
此时靠近阳谷县,路上的贩夫走卒,行旅商人渐渐多了起来。
中午时分,众人肚子饿了,恰好来到一片稀疏的林子里,路边刚好有一个酒店。
花荣指了指酒店道:“兄长,大家饥肠辘辘,就在这里吃饭吧?”
刘正风点了点头,从白马上跳下来,再将潘金莲抱下来,仆人花农拉着马缰,系在旁边的树干上,去寻找草料喂马。
众人向路边的酒店走去,这个酒店非常简陋,就是几间茅草屋,前面还搭了一个凉棚,下面有几张简陋的桌子板凳。
在酒店门口,坐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夫人,有几分姿色,穿着红绿相间的服饰,头发挽起,头上插了一个叉子,鬓边插了几朵野花。
令人意外的是,这个妇人穿着大胆,袒胸露RU,一颦一笑,万种风情。
那妇人看到刘正风等人走过来,眼前一亮,巧笑嫣然,立即站起来笑道:“各位客官,辛苦了,请进来喝几杯酒解解乏。”
刘正风看着这个风情万种的老板娘,不禁眉头一皱。
他从清河县一路走来,沿途遇到不少的路边酒店,但是老板是清一色的男人,就没有一个女的。
他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妇人,妇人虽然风情万种,但是骨子里也透出一股英气,举手投足间,有一股豪迈的气质。
刘正风心念电转,蓦然间想起一个人来,十字坡孙二娘,对,眼前的妇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心狠手辣,卖人肉馒头的母夜叉孙二娘。
那个妇人见刘正风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眼珠子骨碌碌乱转,忽然爽朗的大笑起来。
“老娘有什么好看的?小店有上等的好酒,远近闻名的卤牛肉,好吃的馒头,吃到肚子里,那才舒服呢!”
刘正风微笑道:“老板娘,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啊?”
那妇人道:“客官是外地人吧?这里是交通便利之地,往来客商很多,大家都知道,此地叫十字坡。”
“果然是她。”
刘正风微微一笑,目不转睛的盯着她,朗声道:“大树十字坡,谁敢那里过?肥的做成人肉馒头,瘦的去填河。”
那妇人脸色大变,皱眉道:“是谁编了这个歌谣?诬陷好人啊,客官,你可不要听信这些谣言。”
刘正风笑道:“孙二娘,你家的蒙汗药厉害的很呐,不知道像我这样的,你是准备做人肉馒头呢?还是拿去填河?”
那个妇人强笑道:“客官,你。。。你在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花荣大怒,银枪一转,枪头对准了那妇人的胸口,厉声道:“泼妇,我兄长说的明明白白,你还敢抵赖?”
那妇人脸色苍白,微微苦笑,一动也不敢动。
刘正风缓缓推开花荣的银枪,笑眯眯道:“孙二娘,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又不是官府,不是来捉拿你的。”
那妇人忽然跪在地上,苦笑道:“客官目光如炬,我也不瞒你,我就是孙二娘,我也并不是经常干这种勾当,我麻翻的都是那些色迷心窍,不怀好意的客人,对于一般规矩的客人,秋毫无犯。”
刘正风微微一笑,将孙二娘扶起来道:“那你看我们是哪种人?”
孙二娘尴尬道:“客官当然是有规矩的客人,小店万万不敢有半分不敬,也不敢有丝毫怠慢。”
刘正风寻思,孙二娘在梁山伯好汉里排名第一百零三位,武功差强人意,最厉害的就是出其不意的下毒,令人防不胜防,如果她诚心悔改,自己也没必要找她麻烦。
他往酒店里张望,好像在找什么人,皱眉道:“你的丈夫菜园子张青呢?叫他出来吧!”
孙二娘神情惊讶,骇然道:“客官,你。。。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竟然对我们了解的这么清楚?”
刘正风微笑道:“还不是因为贤伉俪大名鼎鼎,我是如雷贯耳。”
他说这话半真半假,孙二娘和张青的武力值不高,但是因为他们跟武松的交集而为人熟知。
孙二娘苦笑了一会,转过头对里屋叫道:“死鬼,快点给老娘滚出来。”
她话音刚落,里屋帘子掀开,走出来一个清瘦的中年男子。
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双手作揖,躬身道:“小人菜园子张青,拜见各位好汉。”
刘正风拱了拱手道:“孙二娘,张青,我久仰两位大名,别无他意,只求两位不要对我们做手脚,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