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风伏在清河县衙门的花园里,凉风习习,树叶摇曳,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只听得王猛的声音说道:“我虽然与刘正风萍水相逢,非亲非故,但是我觉得这件事对他太不公平。”
周环冷冷说道:“什么公平不公平,他杀了人难道是假的?”
王猛声音嘶哑道:“他是杀了人不假,但是他为什么要杀人?他是在什么情况下杀人?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周环冷笑道:“你一直都在替他说话,我真搞不懂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王猛沉声道:“不为别的,我就是为了公平和正义。”
周环厉声道:“你这么说,是我没有公平正义吗?”
王猛沉默良久,忽道:“今天晚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按理说我这个都头应该去处理,以前凡是凶杀案,我从不缺席,但是今天你却让我回家休息,请问大人,这是为什么?”
周环道:“这段时间,县里凶杀案太多了,你也心力交瘁,我也是为了你好,怕你累坏了身体,想让你休息一下,你不要辜负了本县的一片好意,甚至无端揣摩我的用意。”
王猛叹了口气道:“据我所知,是司马翎想让我休息,今天中午,你在秋月楼和司马翎吃饭的时候,我无意中听到了你们的谈话。”
周环怒道:“你在胡说什么?你肯定是听错了。”
王猛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没有听错,司马翎窥觎刘正风的狙击步枪,他从刘正风的仆人陈远那里得知,刘正风已经取回狙击步枪。”
“所以,司马翎故意请刘正风去吃饭,然后派人去刘正风的住处抢夺狙击步枪,没想到事情进展的不顺利,阴差阳错的失手了,反而被刘正风打死。”
“此时,司马翎就一不做二不休,企图利用官府的势力将刘正风拘捕,这样,他一样可以获得刘正风的狙击步枪。”
“我回家以后,心里越来越不安,想到刘正风的狙击步枪先后被杨家和司马翎窥觑,眼看着就要死无葬身之地,我于心不忍,就只好冒险假传你的命令,将刘正风放走了。”
月色茫茫,凉风习习。
刘正风越听越心惊,想不到温文尔雅的司马翎,也跟杨晨一样,窥觑自己的狙击步枪,表面上看起来,他对自己照顾有加,几乎是无微不至,没想到竟然是迷惑自己而已,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太可怕了。
他忽然间心念一动,想起来陈远的临终遗言:“快逃。”
陈远无疑是司马翎派来监视自己的人,因为自己在他临死之前想帮他救治,所以良心发现,对自己发出了警告,可笑自己居然一无所知,一直被蒙在鼓里。
刘正风神情苦涩,自己曾经做了一个比喻,说一个小孩子手里拿着黄金,招摇过市,必然会引来坏人抢夺,没想到搞了半天,自己也是那个小孩子。
杨晨和司马翎先后看上了自己的狙击步枪,分别对自己采取了行动,强取豪夺,无所不用其极,如果不是因为王猛,自己要么被捕快所擒,要么打死捕快,与官府结下死仇,无论哪一种情况,都够自己喝一壶的。
周环冷笑道:“王猛,你的想象力真够丰富的,你这样诬陷别人,真是卑鄙无耻。”
王猛叹了口气道:“我没有诬陷谁,我说的是真的,周大人,你在这件事里,也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你默认和配合司马翎的行动,要不然司马翎也不敢如此肆无忌惮,明目张胆。”
他顿了顿道:“我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可以肯定,你从中收取了司马翎的贿赂。”
“你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周环情绪激动,声音尖锐:“本县一直秉持着公平公正的原则,在老百姓的心中口碑甚佳,你对诬陷抹黑,信口雌黄,本县不治你重罪都不行了,来人呐,给这厮上枷锁和镣铐。”
刘正风心里一惊,王猛当面拆穿了周环贪赃枉法的面目,周环这是恼羞成怒了,看来王猛这一回是凶多吉少了。
只听得王猛怒道:“只有重犯和死囚才能上枷锁和镣铐,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周环冷笑道:“你私自假传我的命令,放走了杀人犯刘正风,并且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现在又分别诬陷本县,以及著名士申司马先生,可谓是罪孽深重,不可饶恕。”
王猛厉声道:“周环,你给我扣这些帽子,我不服。”
周环冷笑一声,一字一句道:“你不服?有用吗?哈哈哈。。。”
刘正风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