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药。”
“吃了。”
“晚饭吃了吗?”
“吃了。”
“洗漱了吗?”
“洗漱了。”
卫听?春拉着薛盈到了床边,而后手?腕一甩,便将毫无防备的薛盈甩到跌坐在床上。
卫听?春直接一撩衣袍,单膝跪在床榻边上,长腿一跨,就骑在了薛盈腰上。
而后低头倾身?道:“小盈盈,爱侣之间,除了床笫之欢,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呢。”
“进去也不是只有一种方式。”
她的眼神一寸寸描摹薛盈的模样,薛盈真的就像是一张任人泼墨的白?纸。
她低下?头,亲吻他的眉心。
拉过他的手?,抱着自己倾身?。
她当然能感知到薛盈的不安,这种不安不只薛盈有,她自己的也丝毫不比薛盈少多少。
她哄薛盈放弃了男主身?份,跟她做一个普通人,薛盈不仅丝毫没有犹豫,甚至比她还要急切。
卫听?春心中酸软温热,这对她来?说?,拥有的不只是一个伴侣,而是一个家人。
薛盈又比她小了那么多,从今往后,卫听?春都会好?好?地保护他,让他和自己在一起,快快乐乐的。
因此这一晚上,卫听?春都在安抚薛盈,用混着热息贴在耳边的软语,用双手?,用唇齿。
他们什么都没有做,但是又好?像什么都做了。
薛盈整个晚上都闭着眼睛,觉得自己的灵魂和身?体似乎都脱离开来?,扭曲纠缠成虬结的树藤,扎根进地底后又拔地而起,转眼长成亭亭如?盖的大树,所?有的叶片,全?都向着卫听?春生长而去。
他从生来?便不被疼爱的灵魂,他缺失的拥抱亲吻和温柔,似乎都在这一夜被补足。
薛盈近乎溺毙在这一场如?同暴雨一样盛大热烈的亲近之中。他像一株干渴濒死的禾苗,骤然饱水,整个人都被没顶。
他每一条经年不愈的伤疤,每一寸他自己未曾探索过的肌肤,都被卫听?春用柔软的唇瓣丈量过。
几丈身?躯,他曾觉得一身?高无法抹去的疤痕和污浊印记,那些曾经代表着他不讨喜,被人厌恶恨死的疮口,都变成了卫听?春钟爱的标志。
卫听?春在他身?边睡着的时候,他仰着头看着床幔顶上,不敢闭眼,生怕这是一场梦。
而卫听?春的手?臂始终环着薛盈的腰身?,睡得非常沉。
她在喜欢薛盈的同时,更疼他一点,毕竟他算是卫听?春看着长大的,她在心中扭过了那个接受他长大,成为男人,甚至作为伴侣的劲儿,却扭不过总想疼他,呵护他的劲儿。
诚然,她有这个能力,也有虽然消瘦却能抗住一切变数的臂膀。
卫听?春钟爱这种感觉,薛盈就像她小时候迫切渴望,却从来?没有得到过的书本、发夹、长头发和美丽的花裙子。
一朝到手?,那定然是要细细地摩挲把玩,仔细爱抚,拥抱过每一处的。
幸运的是,他们这近乎变态的占有施与,不仅不会让彼此难受,甚至让他们都觉得,彼时所?得,已经是世间最好?,最美、最令人神魂颠倒的一切。
第二天早上醒来?,她睁开眼,薛盈就和她睡在一个软枕上。
薛盈不想睡觉,他一生做过太多噩梦,怎么舍得睡。
但是卫听?春的呼吸像太平盛世的佛寺晨钟,她的怀抱,像这世上最坚牢的城墙。
因此薛盈最后还是睡着了。
卫听?春醒来?手?还抱着薛盈的腰,她一夜没有翻身?,半个身?子都酸了。
想动一动,才发现她为什么没有翻身?,因为薛盈一直拉着她环着他腰身?的手?呢。
卫听?春挣动了一下?,薛盈立刻下?意识抓紧。
卫听?春实在酸麻得厉害,挣开薛盈的手?,刚艰难转了个身?,身?后火热的胸膛就立刻贴上来?。
薛盈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后颈,他修长的身?体形成了一个勺子状,把卫听?春整个圈住。
他又发烧了。
不过这一次卫听?春比较淡定,因为陈太医说?了,他的病症在拔除的过程中,就是会反复高热。
她侧着身?子没有动,难得也浑身?懒洋洋的。
被子下?面?,他们紧紧相贴,没有一丝一毫的阻碍。肌肤摩擦起来?的滋味非常舒适温软,惬意满足。
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