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专门负责教导礼仪的,见到不懂规矩的就想动手纠正,卫大小姐若是觉得老奴纠正得不对,老奴稍后会亲自同将军夫人请罪。”
卫淑兰眼泪横流,却连个声儿都不敢哭出来,闻言连忙摇头道?:“嬷嬷……教训得对。”
卫听春挠了挠眉心?,懒得理,转身就走。
卫听春看过剧情?,征南将军府在这皇城的地位不尴不尬,家中父兄都在战场,但是说白了身上也?没有什么太多战功。
征南将军这个名头,甚至不是卫听春这身体的父亲得来的,而是老征南将军承下来的,又没有家族势力,旁支也?稀薄,反正就是个空壳儿,连体面?都不怎么体面?,在放个屁都能崩倒三?个勋贵的皇城相比,比没落的氏族还不足挂齿。
这样的征南将军嫡小姐,被“太后”的人教训了,她哪敢吭声?将军夫人也?不敢说什么。
自取其辱。
卫听春撇嘴回了自己院子,早早熏香睡下。
接下来的几天,她都无所事?事?在自己寒酸的小院里面?待着。
没有兴致出去?逛,连吃东西?都越吃越少。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儿,反正做什么都觉得没有意思似的。
这天晚上,她又早早睡了,梦里梦见了那天在山上抚琴的薛盈,卫听春这才感觉到自己心?情?蹭地一下,就像烧起来的火,迅速好了起来。
薛盈在梦中和那天在山里一样不说话,表情?淡淡,一副目下无尘尘世无挂的模样。
但是卫听春忘了自己和他?都说了什么,反正梦境的最后,薛盈抬起眼,凤眸盯着卫听春说:“你想我,怎么不找我?”
卫听春早上起来坐在床上就开始笑?。
她总算明白了她怎么回事?儿。
她是不跟薛盈在一块,就觉得没有意思,她是想他?了啊。
她觉得这很正常,和薛盈在一起就是很舒服,他?们两个总有说不完的话,有些话甚至没有意义,甚至是不说话的时?候,待一块也?比一个人有意思。
卫听春两辈子都没有交过什么朋友,她不知道?朋友在一起是什么样,但是她看过别人交朋友,那可不就是没事?儿就混在一起,什么都不需要做什吗?
反正她在家里待着没事?儿,这征南将军府也?没有人敢管她,她为什么不去?找薛盈?
卫听春想通了就开始开心?,不过她也?没有急着大白天的去?,毕竟薛盈可是个太子殿下,要上朝,要处理很多事?情?。
她白天带着刘嬷嬷他?们上街去?逛了一圈,买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都是一些街面?上看着稀奇的小吃,又提了二斤果酒,琢磨着到了薛盈那儿,让婢子们煮了,她和薛盈喝点,反正度数很浅,她尝了,只是清甜。
她身上的佩戴穿着都是从太子府出去?的东西?,她连通信都不需要,人就是活的通行牌,于是她直接进了太子府。
不过进去?后刘嬷嬷打听了一圈,得知太子此刻不在府中,去?赴宴了。
卫听春无所谓挥手道?:“没事?儿,我今天不回去?了,我等他?。”
卫听春在薛盈屋子里等,太子府伺候的人都习以为常。
不过这一等实?在是太久了,薛盈很少赴宴,他?根本不屑去?应付任何?官员,但是今天也?不知道?赴谁的宴,反正好晚都没有回来。
卫听春等着等着,把衣服脱了。
等着等着,洗漱后上床了。
等着等着,睡着了。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脸痒痒的。
一睁眼,就看到灯火通明的室内,薛盈玉冠蟒服,坐在床边上,手指才从她脸上挪开。
“这么晚回来?”卫听春揉了揉眼睛说,“我本来找你喝酒来的。”
“你这一身的酒气……喝了多少啊?”
薛盈没有回答,而是非常娴熟地拉着卫听春坐起来,照顾病人一样,在她身后垫上了软枕。
一凑近,薛盈身上酒气更重。
卫听春皱眉习惯性说他?:“你胃口不行,身体也?差,怎么喝这么多酒?”
薛盈这才开口,声音有点低哑:“没喝多少,有些酒液洒在了身上。”
确实?是有酒洒在了身上,薛盈闭了下眼睛,想到今晚那个被授意后一直试图坐到他?怀里的花魁。
他?若非反应快,将她推开,还真的让她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