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司徒夫子与院长匆匆赶了过来,他们先是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然后司徒夫子将在考试发现桌上刻有文章的事情跟大家说了一遍。
所有人听完,都不约而同的明白了这是发现了有人在作弊,夫子叫住他们是为了抓那个作弊的人。
不过,还是有学子疑惑,直接朝司徒夫子问道,“夫子,你这在谁的桌子上发现的文章,就直接找他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把我们大家都留下来啊?我们又没有作弊。”
司徒夫子捋了捋胡须,沉声说道,“今日把你们都叫住,是为了给大家一个告诫,要让大家所有人都知道在天澜书院作弊的下场,警示大家切莫效仿。”
“原来是这样啊,夫子放心,作弊这种事情我们可不敢效仿,这一旦被发现可是臭名远扬。”
“对啊,若是男子作弊则与科举无缘,若是女子,就会影响到她将来婚嫁之事,这么大的影响我们可不敢效仿哦!”
“夫子,到底是谁作弊啊,你快告诉我们呀?”
下面的学子跟着又是议论纷纷,好奇不已。
谁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天澜书院作弊,这可谓是前途尽毁了啊!
司徒夫子看了众人一眼,目光着重在安楚灵与宋施施身上停留了一下。
半晌,他才缓缓道,“文字是刻在安楚灵的考桌上的,但---”
不等司徒夫子说完,众学子听到安楚灵几个字,瞬间就炸开了锅。
“安楚灵?不会吧!她那么厉害的,考试还需要作弊啊?我记得她第一天入学就被司徒夫子夸奖了呢!”
“对呀,她上次考试,不仅骑射得了第一,琴艺也是得了第一啊 ,这么厉害的人怎么会作弊?夫子是不是弄错了?”
“你们懂什么,弹琴骑射好,不一定就会写文章啊,她开学第一天只不过是背了一篇失传的文章,说不定是她碰巧读过那本书了?并不能说明什么。”
“如果她真那么厉害,干嘛还要在桌子下面刻字作弊啊!”
“就是啊,听说她以前是在乡下长大的,每天都要干农活,哪有什么功夫读书学习啊,这考试作弊也解释的通。”
有人不相信安楚灵会作弊,觉得她本身就很厉害,但也有些本来就羡慕嫉妒安楚灵的人,在旁边为她的作弊找原因。
司徒夫子看着这些学子们交头耳语的样子,想要打断他们把话说完,却不想忽然看到安楚灵朝自己投来制止的眼神。
于是,他便将心头的话压了回去。
此时,宋施施听着这些议论兴奋的要疯了,但她还是整理了一下心情,忽然大声呵斥住议论的学子。
“你们别瞎说,我妹妹她不是这样的人,她肯定不是故意这么做的,大家不要这么难听的议论她。”
她没有直接的表示自己相信她,而是向大家说安楚灵不是故意的,这正是变相的告诉大家安楚灵的确是作弊了。
安楚灵眸光戏谑的看向宋施施,“夫子都没有说是我作弊了,宋施施,你凭什么一口咬定就是我在作弊?”
“我......妹妹,夫子他们都在你的桌子上发现文字了。”
宋施施委屈的看向安楚灵,抿着唇,“书院对于作弊的学子惩罚很严的,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的,你是想要考好一点的成绩不让母亲和你祖父母伤心,所以才...不得已这样的。妹妹,你赶紧认错吧,我会帮你一起为夫子求情,让他们轻饶你,并且,我不会告诉母亲他们的。”
“哈哈!宋施施,你可真是为我解释的好啊,连我作弊的理由都给我编的这么合适,看来你还真是没少费心机了!”
忽然,安楚灵一声大笑,四周的空气瞬间变得怪异起来。
大家纷纷看好戏的看着安楚灵和宋施施,这宋施施虽然看上去是在为安楚灵说话,可是大家都知道实际上是在坐实安楚灵作弊的事实。
不过,她这种温柔说话的态度,却让人挑不出错来。
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这口口声声的都是为了安楚灵好。
宋施施被安楚灵这笑声弄得有些难堪,解释道,“你误会我了,我这不是给你编的理由,我是真的不希望你执迷不悟啊,你是不知道被书院发现作弊,是会毁了你一辈子的。”
“哦,那你说我作弊?证据了?”
安楚灵目光直直的看向宋施施,目光坦荡,光明。
宋施施怜悯的看了她一眼,“不是都发现你的桌子上有刻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