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然的目光。
“本宫会信!因为就在刚刚,辰妃本是在凤羽阁向本宫求教刺绣,她不可能有分身之术,再到这里迫害你!所以本宫怀疑,她们根本就是两个人,其中一个,一定是受了辰妃的指使扮作她的模样来害你,只是本宫没办法分清真假。”雪女据实开口,一字一句都似给白芷晴的心底燃烧起新的希望。
“真的?你真的肯相信我?是!刚刚那个人看上去和辰妃很像,声音也很接近,可她不是辰妃!”白芷晴信誓旦旦开口。
“何以见得?”雪女狐疑道。
“辰妃惯用左手,不管做任何事都是左手居多,包括打人,刚刚那个人在抽打我的时候,起初是用左手,可是却十分无力,有几次甚至连棍子都抡飞了,后来嫌打的不过瘾,便换作右手,力道比之前重太多了……所以我敢肯定,那个人根本不是辰妃!”白芷晴坚定开口。
“或许本宫已经猜到那个人是谁了……”深邃的眸光闪过一道精光,这样见不得光的事,除了心腹,她该不会交给别人。
“是夏芯?”白芷晴亦有所顿悟。
“对了,她来的目的是什么?该不是就是找你出顿气吧?”雪女有些费解,这般明目张胆的找到素庭,甚至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现,辰妃这次是失算?还是另有目的?
“无非是警告我做好本分,若敢多言,下场会比现在惨上千百倍…呵…孩子都没了,对于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更惨,雪妃,我不求你帮我翻案,只希望你能自保,因为在这皇宫里面,你是第一个对我雪中送炭的人,其余的人只要不落井下石,我就已经很感激了。”白芷苦涩道。雪女见白芷晴如此颓废,正欲劝慰,却听外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娘娘,郑御医带到。”月芽恭敬开口,在听到里面应许的声音时,方才将郑谨天带进厢房。
“微臣叩见雪妃,庄妃两位娘娘~”雪女闻声抬眸,这是她第二次看到郑御医,那张俊逸潇洒的脸总给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这样悲天悯人的神情与这后宫是多么的格格不入。
“庄妃伤重,你快帮庄妃看看!”雪女微微颌首,继而坐到桌边,一侧,郑谨天领命之后急匆上前,在看到白芷晴一身伤口的时候,不由的皱起眉头。
“雪妃娘娘,微臣斗胆请月芽姑娘帮庄妃包扎伤口,微臣这里有最好的金疮药。”郑谨天请求道,雪女点头应许,的确,白芷晴的伤遍体都是,若没个丫鬟伺候着,还真是难为郑御医了。
于是郑御医将药箱中的药粉和白纱递给月芽,背身退到一侧,待月芽为白芷晴处理好伤口之后,郑谨天这才回到榻前为其号脉,许久之后,郑谨天恭敬退到雪女面前
“启禀娘娘,庄妃的伤势并无大碍,大多是些皮肉之伤,换几副药便可痊愈,只是庄妃小产后未做妥善调理,所以导致气血两虚,待微臣开副药方,只要按其抓药煎熬,十副之后亦可恢复如初。”郑谨天据实道。
“这样,月芽,你陪郑御医回去抓药,之后交给雷嬷嬷煎熬,再将嘱咐的事项告诉雷嬷嬷,顺便跟她说,如果庄妃再有半点闪失,她也活的差不多了。”雪女肃然开口。
“奴婢遵命~”月芽微俯身施礼后,带着郑谨天离开厢房。待走出素庭之后,郑谨天终是忍不住开口
“没想到庄妃失势,下场会如此凄惨。唉~”郑谨天深叹口气。一侧,月芽下意识转眸,虽然只是侧面,却依旧将郑谨天的玉树临风彰显的淋漓尽致,上次自己被白芷晴打伤额头曾去找过郑谨天,月芽还记得他没有因为自己是个宫女便有所怠慢,不仅用了上好的药材,还悉心包扎,或许彼时彼刻,她已失心。
“至少她还活着,不是吗?”月芽见郑谨天回眸,下意识收回视线,苦涩道。郑谨天不语,只静静看着月芽,与其他宫女不同,月芽的身上仿佛有种神秘的力量,让他忍不住多看几眼,那种淡然的神情,每每都能感染到郑谨天。见郑谨天不语,月芽继续道
“郑御医并非初入皇宫,也该看惯了人情冷暖,在后宫,一步登天的人比比皆是,也从不缺喊冤受屈之人,有时候,不是做错事才会受到惩罚,所以庄妃有今天也不足为奇,倒是郑御医这种怜悯之心是万万有不得的,想要在皇宫活的长久,就要学会无情。”月芽感慨道,她很清楚依郑谨天这种悲天悯人的个性,迟早会出事。
“或许吧,可没有这份怜悯之心,又何称医德,姑娘好意谨天明白,不过福祸皆天定,若真有那一天,谨天亦不会后悔。”郑谨天淡然开口,他承认月芽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后宫的生存法则,可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