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也依旧看的不甚清晰,只是如此,仍觉得犹如泰山压顶般的气势扑面而来,她不得不心惊窒息,
他说,“你还是太嫩!便是刚才朕问你的,你就说漏了嘴……什么叫成全朕的皇弟?朕的皇弟,竟是需要你来求的?竟以为朕不知道你这个棋子是因为谁才会这样说的?知不知道,只这一句话,便足可以治你死罪。”
他一字一句,便是那张此刻依旧温润的面庞也足以让人全身颤栗不停。更不要说是说是最后那两个“死罪”的字眼泄出来的阴沉狠毒。
“……何况,你实在不是太干净!”最后,他扔下这句话,便转身离开。
只是走到梳妆镜台前顿下脚步。抬手从里面拿出什么,嘴中冷冷一笑,“怎么这个东西竟在这里?”
明玉莫名一震,她偷偷抬眸,正看到尹君月手上拿着的那枚玉镯。她心中登时一紧,不自觉的抿起唇角。
“好像谁喜欢来着……”
尹君月的声音里好似带着一丝疑惑,旁边的竹子忙上前,“好似皇后娘娘说想要些古怪的玩意儿。”
“哦,那就收着。怎么能放在这里?”尹君月伸手放到自己袖口里,像是不经意转头看向明玉,明玉一惊。忙再度垂首不敢丝毫的动弹。
尹君月眼眸稍动,抬脚走出了屋子。
随着那帝王身后的一众人等消失,屋子里便再度恢复了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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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黄色的御辇上,微亮的天际缓缓绽开一抹清明,那撵上的帝王慵懒的靠在御辇上,手中把玩着那枚幽亮的镯子,抬眸看着,嘴角微勾。
旁边的竹子只是低头默默走着,偶尔抬头往自家主子的跟前瞄过去几眼。
只是很快,便被主子的目光揪住。
“瞧什么呢?”
竹子心口一滞,“没,奴才只是觉得主子心情不错!”
“嗯,知道就好!”尹君月轻哼了声,随即淡淡笑开。嘴角的风华弧度便犹如日出的朝阳灿烂无边。
竹子暗暗抹了抹汗,没敢再抬头瞅过去。
昨夜里那战况……竟丝毫不比边城那夜轻松。而早晨主子的那番措词,只听得他都冷汗涔涔的。
明明看主子是高兴的,竟然说出那样让人心惊胆战的话来,弄得便像是下一刻便能砍人了般。
只是且不说主子这番话是真是假,若是那姑娘当真是主子想要找的那位,凭着他对那位姑娘的了解,那位姑娘会照着主子的想法……若是那姑娘真的是棋子探子,主子就不怕那卓相知道?
总之,他真不明白主子有什么值得这般高兴的。
“你可知什么是帝王之术?”突然间,御辇上的主子如此问道。
竹子只一惊,“奴才不知。”
尹君月低眉瞅他一眼,“其实也没有什么深奥可言,不过‘平衡’两字,君君臣臣,臣臣民民,只要均和,不曾有偏袒,便能安稳如山。”
竹子想了想,回道,“皇上的意思,奴才略微懂得一点,奴才平日里也是这般管教下面的人的,免得这个说奴才偏袒了,那个说奴才不公了。只是说起来好似很容易的,做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想来
奴才这不过才区区,若是说起整个天下,千万计臣民,奴才以为便只有皇上才能统筹帷幄,治理的井井有条。”
“你倒是哪里都不忘吹嘘拍马!”尹君月嗤笑了声,突的话锋一转,“昨夜里,可有什么动静?”
竹子忙回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