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顾京律,变得更为严厉。
祝愿细细听着,心情好像忽然松了一阵。
她反问道:“可是爷爷去世了……你还……”
还不讨厌顾京律吗?
这话她难以说出口,每吐露出一个音节,心脏都仿佛像是在被一把锋利的刀子给生剐着。
“我们的讨厌与否,不能决定你和他的感情。”顾半泽笑着回答道:“两个人的事情没必要上升到两个家庭。”
“可能我这话听起来是不负责任了一些,但是愿愿,还喜欢的话,就不要欺骗自己的内心了。”
人都跟要抑郁了似的。
何必呢。
反正人生短暂,不过几十年,不要为难。
想做的,都要大胆做。
祝愿仍然错愕着。
嘴巴是张开了,可是声带却发不出任何一丝声音。
眼睁睁看着顾半泽起身离开,又听见他叹了一口气,轻声说道:“出去看看吧,他已经在门口跪了两个多钟头了。”
人没被冻僵,膝盖上的伤,至少是不可逆转。
顾半泽说完就走。
因为倘若祝愿真的出去的话,他还能去这小姑娘的父母面前拖延一会儿时间。
过去是以为他们分手就分手,祝愿不过是想玩玩,对待这段感情可有可无罢了。
但是当他今天亲眼看着这个妹妹有多憔悴时,到底于心不忍了。
或许是因为他有个幸福的小家庭,所以才不想看到其他人那么不幸吧。
——在这个世界上,最不该有错误的事情,就是爱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