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那么一个人,气呼呼地一直往前走。
还倔得很一门心思,把教官说绝对不能走远的话也全部抛到了脑后。
走着走着,祝愿就看见垂荡下来的树干上真的盘着一条不粗不细的蛇,她几乎是闭着眼睛往后面跑的,不慎将脚给扭伤了。
然后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哭哭啼啼个不停。
哭累了就吃一些零食,再继续接着哭。
顾京律安静地聆听着。
踩进泥土里的脚印也越来越深。
小姑娘似乎还挺洋洋得意的,搂紧着他的脖子,将这件事情最终的结果给说了出来:“还好那个时候的教官真的神通广大诶,他在天黑之前找到了我,把我背回帐篷里。”
那教官也说她这个小丫头命很大。
因为她走的那一带森林真的是蛮深的了,通讯定位信号在那个年代还覆盖得不全面,各种毒虫毒蛇也多。
被咬到了却没有及时就医的话,不死也是下半辈子瘫痪。
“你就没想过,他为什么能那么快找到你?”顾京律敛了敛眸子,反问道。
祝愿依然的乐观派,还美滋滋了起来:“因为我从小就是个幸运儿呗。”
不然按照正常情况,只有大部队回去了,教练点名点不全,才会意识到有人掉队,然后按照原路进森林里面搜寻。
搜不到时,才会一点点扩张范围。
而在那种情况之下,时间每过一秒钟,危险就是成比例地向上加剧一点。
毫不留情地嗤笑了一声,顾京律将背上的人往上面托了托,讥笑道:“你还幸运儿呢?”
“而且那树上的也不是蛇,有人系了跟长绳子做的记号而已。”
也就她能自己吓哭自己。
而他为什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呢。
在擦肩而过的后一分钟里,他就不自觉地掉转了脚步。
一直都默默跟在这个小姑娘后面。
看她摔倒,看她哭着从地上爬起来,还知道找块干净的石头坐下,再看她哭累了还知道从包里拿水喝,拿饼干吃。
什么都知道,就是不知道动动脑筋联系大人。
最后,他打了电话。
看到教练背着她离开后,才走另一条路穿回去的。
不慎被那毒虫子咬了一口的人,也是他。
伤口又大又红,里面还有白脓。
不远处,有个戴军绿色雷锋帽的老大爷,向着他们二人挥了挥手。
***@官养呢:呜呜呜我们顾总真的很纯情,永远都爱双向奔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