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明湖畔,蟾蜍齐鸣,夜空的颜色仿佛褪去了原有的芳华,剩下的只是枯卷的色彩,熊源杀了向成天,两手握紧无双剑对着寂静的湖水放肆的舞剑,湖水中如炸弹四起,乱光四射,眨眼间湖畔两岸已经被剑打上的湖水给弄湿了。
一世仇恨断瞬间,熊源报了仇,仿佛觉得整个世界都是空荡荡的,心中除了未曾找到的岚雪,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好像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事情,就好像自己的心脏只能想那一件事,而没有大快人心,仿佛变得更加的沉重,因为熊源不知道将来的路如何去走。
“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难道我不该来到这个世上吗!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让我死去!死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啊——!”熊源双手用力展开,握紧拳头,弯腰仰头望天闭眼大叫,无双剑稳稳地插在三步之远的地上,再配上天上落下的湖水水滴,加上残月的淡淡的冷光,真是一幅英雄不知前路远,心仪之人在何方?的悲痛之景。
“为仇绝情仗一剑,浪子愿了更是愁。天涯呼转鸣悠悠,万事浮尘一场空。”一个宛转悠扬臣服极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熊源并没回头,不管身后是什么人,都夺不走他现在的心情,除非岚雪忽然站在自己的背后,但这也只是天方夜谭,熊源的眼角泛滥起从未有过的悲伤,双腿跪在地上,深深的烙下两个膝盖的印记在地上。
“你不是杀了向成天,也已经报了仇吗?怎么现在反倒如此烦恼?难道你杀了他比没杀他还要难过?”逍遥子现身于熊源的面前问道。
“前辈,我没事,我只是....只是还未曾找到雪儿的下落,就算报了仇,我心中也无法再有以前的那种自在了.......我...!”熊源未曾说完,逍遥子伸手递过来一葫芦酒给熊源。
逍遥子道:“古有借酒浇愁,但也有愁更愁,今日就算愁更愁,我也陪你酒醉一回!来!让我们把心事都泡在酒里,洗过一次之后,就没有那么多杂念让你疼痛了!来——!”
逍遥子又从身后拿出一葫芦酒,俩人碰撞一下葫芦,就当做是干杯了,痛痛快快的喝了几口。
“今朝有酒今朝醉!莫问心事闹心头!徒儿,你打算以后怎么办?是准备去跟我见断阳王?还是另有打算?”逍遥子脸微红,可能是有了醉意才叫了徒儿的。
但熊源注意到逍遥子居然叫自己徒儿了,熊源心里此刻明白了,原来逍遥子一直把自己当做徒儿,只是不知道有什么原因,还是不想打破从不收徒的的惯例,一直未曾承认,但今日这也算得上是一件应该令自己高兴的事儿。
“前辈!您刚才叫我什么?”熊源也假装醉意的问道。
“徒儿啊!我叫你徒儿!因为你就是我的徒儿!”逍遥子说完便又喝了几口,杀手一般是不多喝酒的,但是没有酒就没有杀意,逍遥子的酒量自然敌不过熊源,喝了多半葫芦便似乎已经入睡。
逍遥子忽然夹杂着嘴巴道了一句:“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是想做杀手,还是想做一个平常人?”
熊源就为了这一个问题,整整想了一个晚上,但一直未曾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只是边喝着酒,边烤着火,在湖畔边不知不觉的已经天亮了。
^^^“哼——!你们两个杀人凶手果然在这儿!终于让我找到你们了!看你们这回还敢狡辩逃掉?”
逍遥子和熊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着很多人已经将自己围住了,手里还拿着家伙,看样子是来者不善。
“啊嗯——!谁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熊源故意打了个哈欠,伸了一个懒腰,站了起来,用手拍了拍嘴,漫不经心的转过身去。
“怎么是你?”秦晓歌惊讶的望着熊源。
“你是谁?怎么认得我?你带这么多人干嘛来了?我不就是在这儿喝了点小酒吗?至于这样吗?”熊源的眼神瞄了瞄四周的那些个人,一看就是三脚猫的功夫,故意逗秦晓歌的。
“哼——!待会儿再找你算账!你旁边那个就是逍遥子吧?果然是个杀手,我找了你好几天都没找到,今日就择日不如撞日,让我来了解你的性命!替我死去的父亲报仇雪恨!”秦晓歌说完便要御剑而出。
熊源一剑挡住,顺手一抓,正好握住了秦晓歌拿剑的手,问道:“这位姑娘!您是土匪啊?还是在这儿打家劫舍的土匪呀?哦,不,看看你那样子就应该知道你是个土匪,而且是个女土匪!您今儿个来是要劫色呢?还是要劫财呀?”
熊源平日里面很少和女人打交道,出了和香会儿打过交道,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