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这个贱奴就是当日在御雄殿脱光了衣服勾引您的宫女,刚刚她知道您在凉亭,所以不顾廉耻的要来勾引您,奴婢怎容她玷污了皇上的龙目,所以才出手教训她!”一侧,春儿忙不迭的解释,不断的朝自己脸上贴金。
“是你……”楚铭轩剑眉紧皱,恍然道。宫中不乏美人,可像这样倾城国色的却也不多,所以春儿稍加提醒,楚铭轩便记起来了。
“奴婢……只是送衣服……何错啊……皇上,奴婢何错啊!”董璇芯泪如雨下,拼了最后的力气将自己心底的苦怨狠狠咆哮出来。一侧,春儿登时上去狠扇了下董璇芯。
“皇上面前,居然敢大呼小叫!”春儿本意讨好皇上,如何也没想到自己却是活到头了。
“周公公,将这个宫女送入冰窑,吩咐下去,须用尽所有刑具方能让她断气。”楚铭轩只觉酒气上冲,那股子血性顿时涌了至脑门儿。
春儿见楚铭轩指的是自己,登时愕然看向楚铭轩。
“皇……皇上饶命啊!奴婢是为了皇上着想才教训她的!皇上!奴婢冤枉啊!她是狐媚子!是祸水!皇上,您不能被她迷惑乱杀无辜啊!芯儿!你这个贱奴!不要!你们放开我!皇上,饶命啊……”眼见着春儿被两名小太监带走,周公公这才揉了下耳朵走到楚铭轩身侧。
“皇上,时候差不多了,我们……”周公公本想提醒楚铭轩该是到凤栖宫的时候了,却没想到楚铭轩竟先一步走到董璇芯面前,双手将她自地上抱起来。
“没人敢再说你是祸水!朕不容许任何人说你是祸水!”当听到祸水两个字的时候,楚铭轩只觉脑子里一片混沌,他忽然将眼前的董璇芯当作是彼时的凤倾歌,眼底充满柔情。
当身子被楚铭轩自地上揽起的时候,董璇芯唇角勾起一抹会心的微笑,她知道,自己成功了,只是下一秒,她眼前一片黑暗,彻底陷入昏迷之中。
“皇上,您这是做什么啊?”周公公忧心看向主子,很想提醒皇上怀里的并非凤倾歌,可这不是他一个奴才该说的话,皇上喜欢谁,宠幸谁,抱着谁,作奴才的,只能看着,不可多言。
“朕要送她到御医院!”楚铭轩深幽的眸子涌动着复杂的情潮,这一刻,他将怀中的女子揽的更紧,心里不停的重复着刚刚的誓言,他不会再让任何一个说出祸水两个字。
眼见着楚铭轩揽着董璇芯走向御医院,一侧的小太监茫然看向周公公。
“公公,这可怎么好?皇后还在宫里等着呢?要不要小的先去禀报皇后一声?”
“这倒让人为难了,先不要告诉皇后,等皇上一会儿醒酒,自然会到凤栖宫去,还是先跟着皇上再说吧!”周公公狠狠摇头,无奈叹了口气。
当楚铭轩抱着董璇芯走进御医院时,整个御医院一片震惊。
“听着!救活她!否则朕要你们陪命!”由始至终,楚铭轩心里都一直认为自己抱着的是凤倾歌,他所有的态度,都只是对凤倾歌才有的态度。
御医们不敢怠慢,登时将董璇芯围了起来,倒是季敏,趁混乱的空档悄悄差人去了凤栖宫。
凤栖宫内,凤倾歌看着满桌的珍馐,眼底溢出淡淡的冰冷,尤其在看到桌上的美酒时,眼底的寒光一览无余。
“娘娘,这‘逝忆’真的会让人记性不好?那皇上到最后,会不会忘了自己是谁?”洛月儿见宫外无人,方才走到凤倾歌身边,狐疑开口。
“不会,无情不会这么便宜了楚铭轩。”凤倾歌笃定道。
“奴婢真不明白,明明可以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为何宫主要筹谋这么多年?”洛月儿不以为然道。
“更好的办法是指?”凤倾歌用锦帕擦拭着眼前的夜光杯,挑眉看向洛月儿。
“既然宫主与皇上长的一模一样,大可代替现在的皇上,成为君主,这样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得到大越江山,不是更好的办法吗?”
“你知道无情最讨厌的是什么?”凤倾歌闻声浅笑,眼底划过一抹精光。
“自然是皇上!”洛月儿自信道。
“不对,他最讨厌的是影子!是替身!你的方法的确行之有效,可如果那样,世人只知道有楚铭轩,却不知道有无情的存在,被当作影子一样的活着,真比死还难受。”凤倾歌轻声解释着,心底渐生出一丝怜悯之意,她无法想象这二十几年来,无情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洛月儿闻声开门,只见一小太监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