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叩见皇上,娘娘。启禀皇上,御膳房的郑公公说是抓到了宫中行厌胜之术的始作俑者。”洛月儿一语,楚铭轩剑眉紧皱,旋即大步迈出内室。身后,凤倾歌转眸看向洛月儿,只见洛月儿微微颌首,方才安心跟了出去。
正厅内,郑公公恭敬候在一侧,身后,一个身着太监服饰的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
“老奴郑彻叩见皇上。”郑公公见楚铭轩出来,登时双膝跪地,恭敬施礼。
“免了,你说抓到行厌胜之术的人了?”楚铭轩眸色无温的看向郑公公,冷声问道。
“回皇上,老奴也是无意中发现,这个储备室的小太监深更半夜躲在御膳房后面的柴房里做了好多布偶,上面都写有皇上的生辰。见人赃并获,这小太监也不挣扎,后由老奴查证,方才知道这个小太监名叫李斯,两个月前入宫。”郑公公垂首禀报。
“李斯,朕问你,你为何要诅咒朕?又是怎样将布偶放进凤栖宫的玉瓶里的?”楚铭轩冷声质问。此刻,郑公公身后的小太监突然自地上站起来,目光充满恨意。
“我就是要你死!是你害死了我全家!害死了我父母还有舅父!”小太监怒气冲天,欲上前之时,却被郑公公和身边的太监们强按在了地上。
“你父母,舅父?”楚铭轩不以为然看向小太监!
“我舅父是魏谨!你这个昏君,你枉杀忠臣!你不得好死!我要诅咒你!”李斯咆哮吼道。
楚铭轩恍然,本欲开口,却见周公公自外走了进来。
“启禀皇上,雪妃求见。”
“传。”楚铭轩不假思索道,一侧,凤倾歌眸色微沉,继而看向洛月儿,却只见洛月儿柳眉蹙起,显然对青鸢的突然出现感到意外。
周公公前脚才出凤栖宫的正厅,青鸢便急急走了进来,身后,何劲生亦领了个小太监进来。
“臣妾叩见皇上,若非有要事禀报,臣妾断不敢这么早来打扰皇上,实在是此事事关重大,臣妾自那日在凤栖宫发现布偶,便怀疑此事是有人嫁祸凤妃,于是暗中调查,终于让臣妾抓到凶手!”青鸢虽注意到郑公公和李斯的存在,却怎么都没想到他们是为同一件事而来。
“奴才该死,是奴才一时糊涂,埋怨月例减少,所以心生怨恨,才做了错事,求皇上降罪。”青鸢语毕,何劲生身后的小太监登时跪在地上,一磕到地。
凤倾歌闻声,微怔片刻,旋即眼底闪过一抹戏谑,青鸢啊青鸢,这一次你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一侧,洛月儿唇角微抿,险些笑出声来。倒是楚铭轩,在听到青鸢的禀报后,狐疑看向郑公公。
“回皇上,老奴是人赃并获的,而且据李斯交代,他利用储备室的便利条件,不仅将布偶藏在凤栖宫,紫玉宫,兴华宫,还有雪妃的鹿寿宫等十几个宫殿都有类似的布偶,且布偶上,或多或少都写有各宫妃嫔对皇上的不满。”郑公公在听到青鸢的叙述后,急急辩驳。
青鸢闻声猛的看向郑公公,心下生寒,难怪自己说找到凶手后,皇上与凤倾歌没有半点反应。
“来人,带李斯到各宫搜查,将那些布偶都找出来!”楚铭轩厉声怒吼,待李斯离开,楚铭轩将目光转回到青鸢身上。
“爱妃真的肯定这个人是行厌胜之术的凶手?”楚铭轩狐疑看向青鸢,声音较刚才柔和了许多。
“这……”在听到楚铭轩的质疑后,青鸢心里忽然如打翻了五味瓶,复杂烦乱,说是?可郑公公说的言之凿凿,显然是有十分的把握。若说不是?那自己便是欺君!
“想来姐姐必是发现了藏在鹿寿宫的布偶,又想到皇上那日对臣妾过于冷漠了些,所以才会找这个小太监了事。对么?”在青鸢犹豫的空档,凤倾歌突然起身,缓缓走向青鸢,眼底闪过一道精光,她是断不会给青鸢有另外解释的机会,依她对青鸢的了解,这一招是青鸢顺水推舟罢了。
“臣妾不知自己宫有也有布偶,求皇上明鉴,实在是这个小太监可疑,而臣妾又急于为凤妃洗脱罪名,所以还没来得及细查,便将人给皇上带来了,是臣妾唐突,求皇上恕罪。”青鸢岂会听不出凤倾歌的言外之意,如今再多的解释都是多余,自己到底是太心急了。
“罢了,起来吧。一切等李斯回来再说。”楚铭轩更倾向于凤倾歌的解释,眼底多少有些失望。
“姐姐快起来,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姐姐对倾歌的情谊却是假不了的,相信皇上亦会明白姐姐的苦衷。”凤倾歌柔声细语,继而蹲下来将青鸢扶起。四目相视间,青鸢恨的牙根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