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绝望的时候,倾歌只想找个依靠,就算是太监,倾歌也一样会扑在他身上痛哭一场,希望齐王不要误会。”凤倾歌抬眸看向楚怀袖,无温的眸子没有一丝光亮。
“倾歌何必说的这么露骨,怀袖自是有自知之明,凡事强求不得,既然倾歌不肯原谅怀袖蒙心时的行径,怀袖亦无话可说,可让怀袖放着这样虚弱的你不管不顾,却实在做不到。”楚怀袖凄然苦笑,旋即坐在桌边,径自倒了杯清茶,茶香浓郁,入口,却是极酸极涩。
凤倾歌敛了眼底的漠然,抬眸看向楚怀袖,心底多少有些感触。回想过往种种,楚怀袖也曾几次三番救自己于危难之中,说起来,就算以命相抵,自己还欠他几条命。虽然不再信任,可至少也不该是仇人。
“本宫想喝些热水。”凤倾歌酝酿许久,终是开口。楚怀袖闻声转眸,眼底闪过一丝光亮,旋即起身,为凤倾歌倒了杯热茶端至近前。看着眼前的热茶,凤倾歌将手中的暖壶递给楚怀袖,继而接过热茶,轻呷了一口,暖意入心,身体亦跟着暖和许多。
当楚怀袖离开的时候,凤倾歌已经疲惫的睡了很久,她甚至不知道楚怀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翌日清晨,在众臣企盼的目光下,楚铭轩终于重上早朝。
“老臣听闻皇上近几日身体不适,遂不敢打扰。但心中仍然惶恐,不知魏相犯了何等大罪,竟被皇上抄家灭族。”老将纪鸿迫不及待走到殿中,双手拱拳,问出所有大臣的心声。
“绝杀!”楚铭轩未直接回答纪鸿的质疑,而是将绝杀唤入大殿。
“属下叩见皇上!”绝杀走至纪鸿身侧,双膝跪地,恭敬开口。
“相信众爱卿都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你便说给众臣听。”楚铭轩冷声道。
“属下遵命!”绝杀领命起身,旋即将刺杀楚铭轩那三个刺客的尸体抬至殿前。
“众位大人,魏谨之所以落得抄家灭族的下场,均因他自恃功高盖主,竟起取而代之之念,不仅策反飞虎雄鹰成员为其所用,更命其刺杀皇上,事情败露,魏谨孤注一掷,率领飞虎雄鹰成员夜袭御雄殿,更假造先皇圣旨,无中生有,其行可诛!”绝杀说话间又命人呈上‘弑天’的乌金腰牌。
人证物证俱在,众臣见此一片唏嘘,他们如何也没想到一向以忠心标榜的魏谨竟也做出这种大逆之事。
“九阙兵变犹在眼前,如今又发生魏谨祸乱,这两位都曾是大越的肱骨之臣,却终究没有经受起权利的诱惑,犯下大错。朕五日不上早朝,皆因心寒。可朕相信,除他二人之外,朝下众位爱卿必定对大越忠心耿耿!”楚铭轩高声道,目光锐利如鹰。
众臣闻声,齐齐叩于楚铭轩面前,大呼万岁。
凤栖宫……
当凤倾歌醒过来的时候已是正午时分,感觉手脚略有酥软,凤倾歌不禁狠抻了一下。
“娘娘,您醒了!”听到榻上传来声音,洛月儿急转身走至榻前。
“月儿,你怎么起来了?听绝杀说你腿上旧患复发,都是本宫不好,连累你一起受罪,快回去歇息!”凤倾歌心疼看向洛月儿,催促道。
“娘娘放心,神医来过了,月儿无碍。这是神医留下的药膏,防止冻疮的,神医临走时吩咐月儿等娘娘醒了便帮娘娘涂上。”洛月儿说话间拉过凤倾歌手臂,当药膏与肌肤相触的那一刻,一股温凉的感觉陡然袭心。
“他……什么时候来的?”看着手臂上的乳色药膏,凤倾歌心底荡起一丝涟漪。
“这个月儿不知,不过神医到厢房的时候,是亥时。”洛月儿据实回应,手中的动作微顿了下,藏于心底的话终究没有说出口。
“月儿,本宫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错?楚铭轩的态度怎会突然变了这么多?如果不是齐王将本宫带回来,本宫甚至觉得,就算本宫冻死在雪地里,楚铭轩亦会无动于衷。还是从一开始,楚铭轩所做的一切都是假的,本宫是不是又一次沦为他的玩偶?”凤倾歌抬眸看向洛月儿,纠结着开口。
“月儿相信,皇上就算再糊涂,也不会拿大越五座城池开玩笑,所以月儿从没怀疑过皇上对娘娘的真心,只是皇上突然变脸亦在月儿意料之外,直到现在,月儿仍觉此事与魏谨有关,奈何魏谨突然失踪,我们就算想问个清楚,也找不到人了。”洛月儿狠叹口气。
“魏谨失踪与幽冥宫无关?”凤倾歌低声问道。洛月儿下意识看向窗外,继而摇头。
“难道是被楚铭轩暗中处决了?”凤倾歌不以为然。
“该不是,皇上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