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皓齿,额头青筋顺间暴起,双目赤红如荼,豆大的冷汗汩汩滚落,唇角渗出殷红血迹,手中的拳头咯咯作响,无人可以想象他正在承受怎样的痛苦,无人可以眼睁睁看着铮铮铁汉在承受这样剧痛的时候不流一滴眼泪。
“呜呜……”看着强忍剧痛却没发出半点声响的何劲生,仙童紧捂住自己的樱唇,无力蹲在地上,口中发出小兽一样的低泣,泪如泉涌,身体颤抖着不知所措。
凤倾歌的眼底氤氲出一片雾气,眸光蓦然转向身侧的顾子兮,彼时树林,三颗‘星璨’如无情的利箭射在良人身上,那一刻的惊魂比此刻惨烈百分!
鹿寿宫……
“启禀皇后,属下等到储备室搜查,并非发现何劲生踪影,尔后寻遍整个后宫,都没发现何公公踪迹!”正厅中央,庄啸天据实禀报。
“什么?你们可搜仔细了?”等了许久,董璇芯等的决不是这样的答复。
“属下的确寻过何公公可能出现的地方,无一发生,只是……”庄啸天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董璇芯凤眸微眯,寒芒阴蛰。
“只是属下在储备室看到凤倾歌在那里。”庄啸天犹豫片刻,终是开口,不管凤倾歌有没有触犯宫规,反正后宫女人该没有喜欢凤倾歌的,于是庄啸天索性多此一举的将凤倾歌的行踪抖露出来,看都不许看一眼,她以为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凤妃么!
“你说凤倾歌?”董璇芯眸色骤寒,心底荡起一抹阴霾,是了!凤倾歌如今是鹿寿宫的宫女,今天这么大的场面,她居然不在场,不只是她,似乎这鹿寿宫还有一个宫女,却也不在。
“是!”庄啸天再次确认。
“青鸢,看来你是算准了本宫会来,才会让凤倾歌去传信!你倒真是会未雨绸缪呵!你以为没了何劲生,本宫便奈何不了你么?快说!你腹中孽种到底是不是何劲生的?”董璇芯心中暗凛,毋庸置疑,凤倾歌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储备室,可自己行动之前未传出半点消息,她是怎么知道的?此刻,董璇芯忽然意识到,凤倾歌的能耐远在她想象之外……
“本宫腹中胎儿,是龙子无疑!你们诬陷本宫,便是诬陷大越血脉!这样的罪名你们可担当得起!”委屈的泪水盈溢在眼眶里,青鸢直视董璇芯,字字珠讥,铿锵有力。
“呵!雪妃,物证摆在这里,你还要狡辩不成?来人,给本宫掌嘴,掌到她说为止!”董璇芯眸色骤寒,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她断不能空手离开。董璇芯语毕,已有两名宫女将青鸢钳制住,晴儿自是当仁不让,奋力走到青鸢面前,扬手便是一巴掌。伴着‘啪……’的一声,青鸢唇角登时渗出血迹。
“雪妃,还不承认么?”董璇芯冷眸微眯,声音冰冷如锥。
“本宫要见皇上!青鸢清白岂容你们随意侮辱!”青鸢忍着面颊火辣的疼痛,怒目而视。董璇芯闻声嗤之以鼻,似有深意看向晴儿。
“继续打!”晴儿领命,心知主子要自己加重力度,尽管晴儿心中忐忑,可除了听命,她没的选择。于是晴儿猛的扬手,狠扇向青鸢。
“啊……”预料中的声音没有响起,反倒是晴儿惨叫着跌倒在地。众人惊愕之余正看到仙童怒气冲冲的拉开另外两名宫女,怒气冲冲的挡在青鸢面前,那双眼红肿不堪,似刚刚哭过。
“大胆!你这贱奴居然敢以下犯上!来人,拖出去杖刑二十!”见仙童如此目中无人,董璇芯拍案而起,玉指直指仙童。
“奴婢奉劝皇后三思后行,仙童也只不过护主心切,而且仙童护的可是我大越唯一血脉,莫说推了个丫鬟,就算推的是皇后您,在皇上看来,也未必有罪,或许有功呢!”清越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亦听不出喜怒,凤倾歌嫣然而至,艳绝双殊的容颜清冷无波。众妃嫔闻声看向凤倾歌,心思各异。
“倾歌这架势倒不像是鹿寿宫的奴婢,更像是凤栖宫的凤妃,凤倾歌,你是否演错角色了?”董璇芯嗤之以鼻,暗自狠吁口气,缓身落座,皇后自该有皇后的威仪,想是刚刚有些心急了。
“哦?幸有皇后提醒,倾歌有时还真的弄不清了呵。”凤倾歌莞尔一笑,旋即盈盈走至青鸢身侧,双手搀扶住因激动而有些晃抖的青鸢。
“放心,一切有我。”扶住青鸢一刻,凤倾歌低声安慰,莫名的,在听到凤倾歌的声音后,青鸢激愤惶恐的心渐渐稳了下来。
“倾歌说仙童护的是大越唯一龙脉,可本宫有确凿证据证明雪妃肚子里的根本就是孽种!来人,拉开仙童和凤倾歌,继续掌嘴!”董璇芯樱唇微勾,黑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