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还是好好留着那颗心,朕不需要!这回进宫可有要事?朕累了!”很明显的逐客令,楚铭轩转身欲躺回龙榻。
“哦,差点忘了,怀袖是来探望倾歌的,这不顺便也来见见皇上,若皇上累了,怀袖告退。”魅色的音调悠荡而出,原本欲躺在榻上的楚铭轩闻声陡震,复起身望向声音的方向。
“朕准你去见了?”楚铭轩不以为然。
“皇上不准啊?那外面的传言是真的了?”楚怀袖挑眉看向楚铭轩,雌雄难辨的美配以夸张的表情,足以令醉花入君怀。
“什么传言?”明知是坑,楚铭轩却没的选择。
“市井传的厉害,说皇上为了昔日妖孽将皇后和贵妃打入冷宫,而且欲重封凤倾歌为凤妃,独宠后宫呢!”楚怀袖说的煞有其事一般。
“一派胡言!”楚铭轩双手攥拳,狠戾斥责。
“怀袖也是当即痛斥的,皇上若欲独宠凤倾歌,又怎会让怀袖去探望佳人,所以说啊,谣言不可信!”楚怀袖扬起好看的薄唇,眉眼间的笑意如春光灿烂,红裳衬托下,宛如画中仙。
御雄殿陷入一片沉寂,周公公极度无语,普天之下能将又敢将皇上套进圈儿里的怕就只有眼前这位爷了。
“凤倾歌在御医院,齐王莫再生事非,否则凤倾歌就算有千条命也不够死。”清冷的声音听不出喜怒,楚铭轩语毕,抬脚卧床,不再理会。
楚怀袖闻声浅笑,双手拱起,道了句‘臣弟遵旨’后,转身扬起折扇,悠然迈出御雄殿。
“周公公,跟着!”床榻上,楚铭轩渐渐睁开双眼,薄唇紧抿,终忍不住开口。
“老奴领旨。”自陋室之事发生之后,周公公便知道,由始至终,皇上对凤倾歌都未曾忘情,看似无情,却用情极深,皇帝自有皇帝的难处,历代独宠只会误国,若非帝王家,皇上与凤倾歌该是怎样的神仙眷侣呵。
就在周公公走至宫门口处时,却被楚铭轩唤了回来。
“不用了,朕渴了,倒杯水来。”低沉的声音自床榻传来,周公公愕然,依旧没有开口,应声行事。
床榻上,楚铭轩以手搥着龙榻缓缓起身,幽深如海的眸静止不动,只是这样锐利的眸,谁又能看出失明。周公公将碗送至楚铭轩手里,旋即候在一侧。
“周公公,朕是否太在意了?”深沉的口吻带着淡淡的忧伤,一种本不该出自帝王口中的忧伤,周公公闻声微震,诧异看向楚铭轩。
“皇上?”
“你跟朕多年,直说无妨。”楚铭轩相信绝杀,他是自己左膀右臂,相信魏谨,他是自己肱骨之臣,唯独在周公公身上,可以用依赖二字,在周公公面前,他最轻松,因为他就是他。非主上,非帝王。
“老奴惶恐,凤倾歌如今已安然无恙,皇上大可放心。”周公公垂首,受宠若惊。
“是朕介怀了,你下去吧。”楚铭轩将碗递出,无力挥袖,周公公眼底闪过一丝暗淡,之后领命退下,作为宫中老人,周公公深知,皇上可以当自己为知己,不代表自己也可以如此越矩。
宫门吱呀一声关起,楚铭轩颓然倚在床栏,脑海里尽是凤倾歌眼角的眼泪,唇齿间的忏悔。谁对谁错他心知肚明,可身为帝王,他永远不能错。
御医院本无多余的房间,不过楚铭轩的态度让御医们很识趣的将整个御医院最奢华的房间腾出来给了凤倾歌。
“美人倒是悠闲,可害的本王好一阵担心呢!”楚怀袖妖娆一笑,胸前折扇依旧是淡粉色的雪莲,不似牡丹张扬且多了几分淡雅,与那抹红裳极完美的融合。
“倾歌叩见齐王。”淡漠的声音显得有些生疏,凤倾歌垂眸俯身之际,双手间已多了把折扇。
“这么繁琐的礼节,本王不喜。”楚怀袖薄唇勾起的笑容,永远灿烂的让人心驰神往。无语凤倾歌缓身站在一侧,将主位让与楚怀袖。
“本王听说倾歌若有闪失,那些御医的脑袋便保不住了,看来他们一个个的还真不怕死呢,居然没个人过来伺候!”楚怀袖悠然开口,好看的桃花眼渐生丝丝冷意。见楚怀袖欲转身唤人,凤倾歌先一步拦了下来。
“齐王误会他们了,实在是倾歌的伤已无大碍,而且倾歌不想他们没完没了的号脉,所以才让他们离开的。”凤倾歌的声音很淡,神色静如平湖,仿佛面对的是陌生人。
“哦?好了?本王听说可是很重的伤呢?”楚怀袖目露诧异之色,狐疑开口。
“许是祸害遗千年吧,倾歌命硬。”凤倾歌自嘲回应,心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