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总算比之前路上要安分一些,不再随随便便对北九渊动手动脚了。但北九渊时常能感觉到她的眼神偷偷看过来。
马车里的沉默有些不适,北九渊先沉吟道:“昨日你听说书的说了北衡与东溟的战事?”
清池点头道:“在贫道还小的时候,大街小巷都传遍了,因而算不得昨日才听说。”
“你怎么想的呢?”
“大抵是威武霸气,意气风发,是北衡的神话。”
北九渊沉默了良久,才侧头看着窗外溜走的风景,轻声道:“是北衡先进攻的东溟,即使北衡是侵略者,你也仍是这样觉得吗?”
清池想了想,道:“最开始不是有北衡、姬瑶和东溟三国么,姬瑶和东溟都被灭了,听你说起南荒的结界料想这三国原本是相互扶持的,现在却只剩下了北衡。虽然听来有点不仁道,可有什么办法呢,战王是领兵打仗的,又不是皇帝。要灭谁、进攻谁,那是皇帝说了算的吧。”
北九渊回过头来深深地看着她,若有若无地牵了牵嘴角,道:“但愿以后你也能一直这样想。”随即他正了正身,又道,“京城不比岐山偏远之地,耳目众多,心思各异,你既随我回了京,也需得事事留意。答应我两件事,倘若再有人问起你的年龄,往上虚报两岁,今年十七;还有不得在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前露出你本来的面目,每月一次往脸上点药泥,由我亲自给你点上。可都记清楚了?”